而且慕南耀和戰擎東親如兄弟。
若這老夫人一開始就知道她是顧家遺落的那位千金,為什麼沒和慕家說呢?
反而用這種方式將她推到了戰擎東身邊,在明知道戰擎東不會情願的情況下。
疑問真的太多太多了,所以她就在想,這位戰家的老夫人到底是不是說隱瞞或者知道什麼別人不知道的隱情。
寧芷蘭看著她的背影,明明那麼纖瘦,卻倔強的仿佛用什麼都折不斷。
她考慮過很多,想著讓她和阿東在一起,若一段時間的相處阿東真不喜歡她,那麼戰家可以放手,給她一筆可觀的錢,讓她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也給她一份不錯的工作。
那從此以後就互不打擾,不管她記憶是不是恢複了。
因為她當時想的是,就算她恢複了記憶,也不一定會喜歡聞熙的。
聞熙是一個籌碼,能讓她安心呆在戰家的籌碼。
可若阿東對她有感情,再加上聞熙,怎麼也不可能放她走的。
聞熙需要一個健全的家庭,她亦不想阿東去找別的女人,那樣聞熙多可憐。
“生聞熙的時候,我狀況很危險,保大保小之間,你是絕對會想著保小的吧,畢竟是你們戰家的孩子。”秦與歡轉過身,倚在路燈上笑著看她。
寧芷蘭嘴動了動,眼神有一閃而過的愧疚和自責。
“可老夫人應該從來沒去想過,這個孩子沒有了,你們戰家還可以找別的女人生小孩,戰擎東是健全的。卻偏偏要了我這麼一個十八歲女孩子的命。”
她不是非要去計較這些,隻是這些事情都像是一把尖刀隨時都抵在她胸口提醒著她。
那個時候她那麼無助恐懼,怎麼會想要那個孩子,自己活著都是那麼艱難了。
雖然說現在,她真的很慶幸也很幸運聞熙生下來了,可她的恐懼一刻也不曾離開過啊。
“因為我是你們用錢交易來的孤兒,無依無靠,所以可以不用管我的死活,對不對?”她問,話語很輕,卻像是一把尖刀抵在了寧芷蘭的胸口。
“不是,不是這樣的,與歡你別誤會。”寧芷蘭搖頭否認。
“我沒有誤會。”秦與歡皺眉:“老夫人,若說這些事情我最恨誰的話,那一定是你。你是始作俑者,是你毀了我的人生的,是你一開始在我人生上插了一腳。”
她不恨戰擎東,可她是真的恨這位老夫人的。
戰擎東那個時候是不情願的,往更嚴謹的地方說,他也算是一個受害者,他的人生軌跡也在那個時候開始被改寫了。
“老夫人也是女人,我實在想不通當初你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換位想一想,老夫人若是有女兒有孫女,你真的願意她被人用這樣的方式送去給一個男人?”
至少她做不出來的,這種事情。
“與歡,確實是我不對,我不該用那種方法迫使你和阿東在一起。可你真的對阿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阿東嗎?”寧芷蘭一臉悲傷的說。
做都做了的事情她後悔也沒有用,可她慶幸的是,至少阿東學會怎麼去當一個父親,至少他有個他在意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