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與歡看了一眼戰擎東，又看著顧廷深，顧廷深此時也剛好看著她，眼神是帶著一個父親看女兒的慈愛和溫柔。
顧廷深伸手，微微將戰擎東別開，連同戰聞熙一起擁在了懷裏，手輕輕拍著她纖瘦的背，在她耳邊輕聲道：“歡歡，抱歉，爸爸讓你受了那麼多苦，可是你是我們顧家的小公主啊，不管什麼時候顧家都會是你的後盾，你願意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
秦與歡渾身一震，爸爸這個詞多陌生又熟悉，多生疏又多親切。
秦家的養父從來沒有用這麼溫柔寵溺的聲音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她抱著聞熙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兩分，拚命壓住此刻心裏翻湧的情緒。
“還有小聞熙，你可是長孫，怎麼會討厭你呢。”顧廷深放開她，伸手撫了撫聞熙的臉蛋。
看著小家夥圓圓明亮的眼睛，他心裏就覺得親切都的不得了，恨不得立刻抱回顧家去養。
戰聞熙還是有些防備的看著他，總覺得這位先生要搶走他的歡歡。
“那顧先生，我們先走了。”好一會兒，秦與歡才又開口。
“歡歡，韻如…就是你母親……現在在瑞士的療養院裏，她從你不見的那天開始，因為受了重傷昏迷，到現在還沒蘇醒。”看她轉身了，顧廷深皺著眉頭，難受的說。
二十多年了，韻如躺了二十多年了，他一直都在想是不是就是在愧疚丟失了他們的女兒，是不是女兒回到身邊了，她說不定就會醒過來呢？
聽到他的話，秦與歡轉頭看著他，看了半晌，依舊沒說什麼，抱著小家夥往樓下走。
戰擎東看著兩人，冷聲道：“如果你們為了她好，我不希望你們這段時間來打擾她。”
“我倒是聽南耀說歡歡已經和你簽字離婚了。”顧淩雙手插在口袋裏，毫無懼色的看著他：“如果戰先生真要抓住她不放，我倒不介意把和你們戰家的那些仇怨一並結了。”
“顧淩，我念在你們是她的親人，我不會動你們。至於上一輩的仇怨，我會弄清楚。但是如果你們想要打著認親的幌子去傷害她，我也絕對不會客氣的。”戰擎東神情冷厲的看著兩人。
“幌子？你不如回去問問你的奶奶，為什麼在明知道她是顧家孩子的情況下還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她在四年前就差點沒命了，而你也不止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顧淩也有些怒了。
一想到自己妹妹在戰家受的那些苦，他真有種把戰家給炸了的衝動。
戰擎東無言以對，對於四年前的那些事情，他真的沒辦法為自己開脫什麼。
顧淩也不想在爭論下去，和顧廷深直接從他身邊擦過，下了樓。
出了咖啡廳，就見秦與歡牽著戰聞熙正在和路邊停的一輛車裏的誰說話，走近一看是顧弦羽。
顧淩和顧廷深同時皺了皺眉。
“你真的不在這邊過年嗎？”秦與歡看著俊美妖冶的男人問，剛剛和聞熙一出來就聽到車子的喇叭聲，然後就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