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聞熙不在了,可以說了。”顧廷深展開雙手,聳了聳肩,優雅而溫和。
寧芷蘭凝眉,知道今天顧廷深來者不善。
一陣詭異的沉默因為顧廷深的這句話而展開,誰都沒有說話,各懷心思。
秦與歡思緒亂的已經不能思考,頭一陣一陣的發疼,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她輕不可見的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扶著身後的椅子。
“老夫人您是因為餘晚清所以才這麼對歡歡的吧,換句話說其實是為了用戰擎東來報複我,畢竟你一向疼愛您這個孫子。”沒人說話,顧廷深隻好自己開口。
戰擎東看向自己奶奶,想要從她那裏得到什麼證實。
“餘家與戰家聯姻的時候,餘家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餘晚清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答應了與你們戰家聯姻。”顧廷深接著說。
“餘晚清是我同學,她一直喜歡我,因此一直對歡歡的母親和我都有怨恨,在嫁到戰家後這份怨恨就越發的深重了。再加上發現戰明權也在外麵有了女人,作為餘家千金的她心裏落差更大。因為這份怨恨和嫉妒,她在我和歡歡母親鬧矛盾的時候,設計想要將歡歡母親送到戰明權床上。”
“不要再說了。”寧芷蘭出聲打斷,仿佛自己所犯下的錯在這個時候被人重新翻出來鞭笞。
“為什麼不說?”這次出聲的卻是戰擎東,他用幾乎是質問的目光看著自己尊重的奶奶。
若秦與歡真的是她為了報複顧家而送到自己身邊的,那他到底算什麼?
“在老夫人看來,是我害死了餘晚清對嗎?”顧廷深看著寧芷蘭問:“是我害的戰擎東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所以你才在發現歡歡是顧家遺失的孩子時,並沒有將她送回顧家。”
“韻如當時因為懷孕了,戰明權就算有心卻也不敢去得罪藍家,將她和藍家的一個傭人囚禁了起來。可是袁秀瑩卻害怕戰明權變心,所以想要利用餘晚清的手害死韻如,也順便將餘晚清趕出戰家,那你就穩坐當時戰家少奶奶的位置了。”
顧廷深慢慢的將視線移到了眼神飄忽不定明顯在心虛的袁秀瑩身上,他笑了起來:“你和韻如以前好像關係還挺不錯來著。”
秦與歡也跟著看向了袁秀瑩,大概明白了為什麼袁秀瑩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反應那麼奇怪了。
“顧廷深,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戰明權抖著臉上的肉大吼。
“我胡說?”顧廷深歪頭,神情瞬間變的陰冷。
“當時戰家老爺子因為嫉恨我父親,所以對這件事睜隻眼閉隻眼,戰老夫人恐怕也是。韻如和藍家的那位女傭好不容易逃了出去,袁秀瑩卻不死心,利用餘晚清將韻如他們逼到了絕路,最後韻如和餘晚清兩人從樓上跌落下去,餘晚清當場死亡,韻如成了植物人。”
藍家那個女傭為了保住剛出世的與歡,被車撞成重傷,甚至招人毀了容。怕是袁秀瑩當時在狠心也沒忍心殺死一個小孩子,隻是讓人將女傭和與歡丟到了一家孤兒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