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那位朋友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後,西澤好奇的問。
“我也不知道。”她都覺得奇怪呢。
顧弦羽真的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可就是什麼都不願意說,就像能夠精確到自己在哪裏一樣。
西澤也沒多問,坐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看著她,看了片刻也沒說話,起身去倒了杯熱水給她:“你手冰冷的,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吧。”
“謝謝。”秦與歡也沒想多想,接過杯子喝了幾口,眼睛尋著他應該站的方向問:“有追蹤到方解之的車子嗎?”
“還在查,畢竟那麼多攝像頭,要一段時間排查。”西澤雙手環胸,看著她補了一句:“你現在似乎能接受你眼睛看不見了。”
至少沒有看到她慌亂的情緒,先前在麵對那群拿著槍的男人時她也沒有太過慌亂。
聞言,秦與歡忍不住伸手摸自己眼睛。
現在她有個怪習慣,就是別人在說到她眼睛的時候,她都會習慣性的去摸一下。
“不知道會不會治好。”她笑了笑,其實她心裏還是做好了準備。
西澤雖然說可以治,也在幫助她恢複視神經,讓視神經複蘇。可一直沒改變她這種短暫性失明的狀況,所以她想能治好的機率不大吧。
可是現在聞熙被人劫走了,她卻在這個時候看不見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會的。”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真的能治好,西澤篤定的回了兩個字。
秦與歡聽了隻是笑,沒多一會兒就覺得困,眼皮都快黏到一起了,然後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不見效呢。”見她終於睡著了,西澤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走過去將她抱起往房間走。
將她放睡後,西澤也沒閑著,繼續和那邊聯係著情況。
……
秦與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周圍依舊是一片黑暗。
她顧不得看不見,直接翻身下床,就要房間外衝,卻直接衝到了一個懷抱裏。
懷抱有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玫瑰花香味,路易十四的玫瑰花香味。
“戰……擎東?”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嗯。”男人聲音低沉的應了一聲。
“戰擎東。”
“嗯,我在。”
“真的是你?”秦與歡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雙手緊緊的拽住了眼前人的衣服。
“抱歉,因為處理一些事情,沒能和你聯係。”戰擎東一把將她攬到了懷裏,低頭附在她耳邊喃喃的說,語氣沉重,灼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畔。
“你……我……聞熙……”秦與歡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不知道怎麼的,怎麼也控製不住。
聽到他的聲音,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的時候,整個人像是受了好久的委屈,終於能找個人可以傾訴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聞熙的事情我知道了,別墅那邊的事情我也已經讓助理在處理了。”戰擎東聽到她哽咽的話音,立刻抬起頭,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手指不斷的擦著她掉落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