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心肝肯定會舍不得爹地為他難過,為他傷心的吧。
一直在病房呆到很晚,戰擎東才離開了。
夜涼如水,他站在窗邊看著那西移的明月,真是巧了,居然還能看見月亮。
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抬頭看過月亮了,久到他都忘記了月亮是什麼顏色,什麼樣子了。
秦與歡,你現在一定和我看的是同一輪月亮吧。
……
在醫院裏養了半個月,戰擎東的傷雖然還沒完全好,應該說身體還很差,他還是頂著傷回到公司開始正常上班了。
隻是員工們都覺得總裁變了,好像比以前更加的冷,更加的高高在上了,令人更加的畏懼,甚至是更加的具有壓迫感了。
“總裁,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小少爺。”
戰氏財團的總裁辦公室裏,戰擎東正在處理著這段時間堆積的一些事情,一旁助理兼秘書的韓瑞文一臉愧疚的低著頭。
想到小少爺現在還躺在ICU,他心裏就過意不去。
“和你們關係不大,你有時間在這裏道歉。不如去把和顧家的那個合作項目在檢查一遍。”戰擎東看都沒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文件。
“是。”韓瑞文看了他一眼,也不敢在多說什麼。
他也感覺到了,總裁真的比以前還要冷,都有點不像個活人,更像是一具軀殼,軀殼有時候還會笑,可是總裁臉上幾乎不會有什麼表情,來工作的這幾天,他都是保持著一張冷峻冷厲的麵容,讓人無法靠近。
韓瑞文出去後,戰擎東依舊專注著工作,手在拿文件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他一愣,拿起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條項鏈,就是一條很普通的項鏈,沒有任何款式,也沒有吊墜。
他看著項鏈發呆了片刻,從包裏拿出了一枚小小的戒指,慢慢的將戒指串到了項鏈上,然後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戴好後,他將筆記本電腦合上,把一堆資料都放在了一旁,起身出了辦公室。
一個人開車來到了之前秦與歡住的那間公寓,公寓冷冷清清的,很久沒人住了,所以積了不少灰塵。
戰擎東進了屋,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呆在這小公寓的那段時間,雖然他們之間當時存在傷痕,可好在是溫馨的。
臭小子雖然老喜歡和他作對,可還是會在晚上睡之前給他留門。
他四處看著,一切都是他們離開之前的樣子,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戰擎東來到房間,房間依舊是走之前的樣子。他站在床前駐足了許久,才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將準備好的行李箱拿進來,把衣櫃裏剩下的一些衣服疊好放進了箱子裏。
放好後,又看了看房間裏有沒有別的還能帶走的,全部都裝了進去。
裝好後,他又來到書房。
電腦和她畫畫的數位板她當時帶到美國去了,他也讓西澤寄了過來,今天剛好收到,先前大衛還打電話同他說收到一個從美國寄來的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