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思忖了片刻,赫連唐文也上樓去到了自己房間洗澡。
洗完澡,他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穿著睡袍,悠哉悠哉的晃到了唐糖所在的房間。
她已經洗好澡了,正趴在沙發上認真的聽著電視裏放的東西。
“阿文嗎?”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她出聲問。
“你耳朵倒是越來靈敏了。”赫連唐文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她翹起的兩條腿。
雖然是個孩子的智商,可身體是成人的啊,這麼光著兩條腿……
唐糖立刻坐起身,坐的端端正正的,眼睛對著他,在等他說話。
他瞧著她,每次她用這麼一個神情看著自己的時候都會勾起自己的欺負欲。
眼睛大大的,瞳孔很明亮,卻因為看不見,而顯得十分無辜,真的太容易讓人起抖s的欲念。
“阿文在喝酒嗎,我聞到酒香了。”沒聽到他說話,她先開了口。
“嗯,要喝嗎?”赫連唐文將被子放到了她唇邊。
她雙手捧著杯子,還真不客氣的喝了一大口。
喝完後,皺了皺眉,道:“不好喝,沒有上次的好喝。”
“你還真喝了。”赫連唐文還沒來得及收回手,就見杯子裏的酒被她喝去了一大半。
“上次給你衝了雪碧在裏麵,比較甜的。”他又說。
這小妮子感情以為是酒都會好喝的。
“唔……”她有些委屈,將臉轉向電視,聽了一會兒,突然問:“阿文,世界是什麼顏色的啊?”
赫連唐文一愣,“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嗯……我昨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但是夢裏我看的不是黑色的誒,有好多好多的顏色。”她說。
“做了什麼夢?”
“記不太清了,就記得有人好像在叫我,所以我在想世界是不是夢裏的那個顏色。”
赫連唐文有些驚訝:“你之前有做夢嗎,夢裏看得見東西嗎?”
“有吧,好像看不見,又好像能看見,我記不清了。”唐糖神色茫然。
男人狹長鬼魅的瞳眸眯起,伸手拍了拍她的頭柔聲道:“別去想太多了,你該睡覺了,有半個小時了吧。”
說著,他放下酒杯,將她抱起來往床那邊走。
“嗯。”唐糖也很乖,躺到床上就閉上了眼睛。
“乖乖睡覺,晚安。”給她蓋好被子,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淺淺的吻。
“嗯。”
赫連唐文又看了她一會兒,才起身關了燈離去。
唐糖睡著後又跌入了夢境裏,夢裏一會兒是鮮紅的,像極了鮮血鋪灑了一地,又像是盛開著的深紅色玫瑰。
一會兒又變成了暖色的,夢裏總有個小孩子在叫她,然後便是一個男人牽著一個小孩朝她走來。
可是……她怎麼也看不清男人和小孩的模樣,隻是覺得男人的聲音很熟悉,熟悉到一叫她,她的胸口就會疼的厲害。
“啊——!”睡夢裏突然被誰拉近了深淵,從高處墜落的感覺,將她從夢境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