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擎東皺了皺眉,不得不抬頭瞪著兒子:“戰聞熙,我要和你說多少次,進門之前要敲門。”
“我忘記了嘛。”戰聞熙搓了搓手,左右看了一下,把二東拉到了窗前,炫耀道:“你看,我給二東做的帽子。”
二東頭上戴了個紙做的帽子,帽子上還有兩個窟窿,把二東的耳朵露了出來,看起來特別好笑。
他垂眸掃了一眼二東,麵無表情的吐槽:“蠢死了,本來就蠢,現在更蠢了。”
二東似乎是能聽懂大主人的話,不高興了,一個躍身就跳到了床上去。
“給我滾下去,戰聞熙把這蠢狗給我拖出去。”戰擎東更加嫌棄了,拚命的推開要撲向自己的蠢狗。
“爹地,你不要那麼嫌棄二東嘛,你那麼嫌棄它,它還是很喜歡你的。”戰聞熙趴在一旁摸了摸二東的狗頭。
“歡歡還在昏睡,你把這蠢狗弄床上。”
“唔……”話剛落音,昏睡的人能聽到似的,口裏發出一聲嚶嚀,緩緩的睜開眼,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毛茸茸的蠢臉。
“二東?”她疑惑的歪了歪頭,怎麼覺得二東看起來比之前還要搞笑。
“歡歡。”戰擎東見她醒了,忙喚了她一聲。
“戴了個帽子啊。”唐糖似乎這才回過神,伸手戳了戳二東頭上的帽子,然後坐了起來抱著二東的頭就開始發呆。
“歡歡,這個是我給二東做的帽子哦。”戰聞熙也直接爬到了床上,一臉期待的求誇獎。
“歡歡,你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看她的樣子,戰擎東擔心的問。
“阿文不要我了。”唐糖低聲說了一句,眼裏就有淚水在打轉。
她不是在做夢,是真的,阿文說不要她了,再也不要見到她。
聽到她的話,戰擎東整個人就愣住了,眉眼間壓了一份極為濃墨的陰鬱和煩躁。
他沒應話,隻是垂眸看著她,眼神深邃讓人覺得可怕。
戰聞熙也明顯感覺到了爹地的氣息有些變了,他好像在生氣。
唐糖好一會兒緩緩側過頭去看身旁的男人,立刻被他的眼神嚇得往床頭縮了縮,咬著唇努力讓自己不哭出來。
“爹地,你嚇到歡歡了。”小家夥伸手戳了戳男人緊握的拳頭。
“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哭?你不是小孩子,你以為你像聞熙那麼小嗎?”戰擎東皺起眉看著她,就連聞熙他都不喜歡他老哭的。
唐糖抽泣著看著他,眼裏竟是恐慌和害怕,眼淚抑製不住的往下掉,她趕緊伸手擦掉。
“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男人怎麼沒和他一起走,他要帶走你的時候你就該和他一起走的。”
他真是厭惡極了她這副一醒來就想著別的男人的模樣,他還沒大方到自己老婆隨時隨地的都想著一個男人,為一個男人掉眼淚也不生氣的地步。
“爹地……”戰聞熙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小小的喚了一聲。
唔……爹地這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