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3)

應該集中力量攻克汝南,打通淮南通往兗州的路徑,這樣,我軍就可以兩地作戰,前後夾擊曹操,使其首尾不能相顧。

勝算大了很多。

劉表嗎?胸無大誌,一定會坐觀成敗,根本不會出兵幹涉,待收拾了曹操在收拾他不遲。

這也是荀彧大人的意思,可是,主公記恨劉表投降曹操,下了死令,一定要荀彧大人攻取南郡。

想那南郡地廣人稠,城高池險,又有十幾萬大軍駐守,豈是一兩日之間就能攻克的。

徐晃、甘寧雖然勇將,劉曄子敬智謀在高,也因為要受到各方麵條件的製約,而不能全力施為,終將被兵多將廣、富足無憂的劉表軍拖垮。

到那時候,曹操再從汝南徐州攻來,孫權趁機下合肥,淮南之地,注定要被三方勢力瓜分掉了。

劉子揚說的句句在理,但老爹的執著與狹隘讓我無計可施。

我看著郭嘉。

郭嘉沉吟良久道;如今形勢,唯一可以牽製曹賊的就是劉表。

如此的話,曹操就徹底沒有了後顧之後,可以傾全力來對付冀州了。

而,我軍新敗,士氣低落,兵源損失很大,此消彼長,曹操收斂降卒十幾萬,士氣高昂,勢不可擋,河北軍的確很難取勝。

此時唯有把希望寄托於淮南兵,希望可以兩地同時出兵,讓曹軍分心,顧此失彼,才有勝算。

主公一定要攻打劉表,此事異常棘手郭嘉一時也沒了主意。

我想了想道:不如我去麵見父親,勸他罷兵,和劉表講和。

郭嘉搖頭道;絕對不行,你不能參予淮南的事情,否則,又要被懷疑圖謀不軌了。

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淮南被人瓜分。

我急道。

郭嘉想了想道;我去主公麵前求一萬兵和子揚先生同回淮南,協助子龍攻克汝南。

汝南一破,曹操必然不敢威脅冀州,主公也許一高興,就放了劉表。

此計雖然是下策,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我想了想道:也隻能如此了,不過此時已是深秋,如果短時間內拿不下汝南,就要等到明年春天了,我擔心你的身體郭嘉道:我的身體不是問題,大不了多帶上幾副,你配置的靈丹妙藥,關鍵是曹操,嘉料定他不會蟄伏太久,給機會我們養足氣力。

冬季裏他不大可能會進兵,怕明年春暖花開的時節,會再次興兵,那時隻怕冀州有我在。

無論如何,我都會等你攻下汝南。

你放心去吧。

我動情道。

劉子揚突然說了一句;聽聞大漢皇叔劉玄德現在冀州,可請他一起商議破曹,此人乃是天下英雄,見識也很不一般,一定能夠幫得上忙的。

我和郭嘉同時翻白眼,心說大耳朵才不會為任何人賣命呢。

郭嘉也看透了他,說道;這幾天,我看劉備和他的兩個兄弟,有事沒事的,總是往三公子和審配那邊去,鬼鬼祟祟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幹什麼郭嘉失笑道;此人野心勃勃,誌在天下,一方麵極力標榜自己大漢皇叔的身份,另一方麵又處心積慮的收買人心、左右逢源。

天下間所有諸侯沒有不想借助其名望提高自己身價的,豈不知劉備眼中根本空無一物,大漢皇叔這名號他根本看不上,我看他是想做大漢皇帝才是真的。

劉子揚顯然是被劉備扮豬吃老虎左右逢源的假象給迷惑住了,搖頭道;劉皇叔仁義無雙,絕不是哪種人,奉孝你一定是誤會了。

郭嘉苦笑道;自古道,能使人死力相助者可為王。

看來劉備也是很了解這一點的。

從他三讓徐州,能見分曉。

占據徐州對劉備來說易如反掌,但,劉備考慮到自己是客人,又是陶謙病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再加上考慮徐州四戰之地,自己根基淺薄,留下來怕占不到便宜,所以拚命地推辭。

徐州最後還是歸了劉備,而且他還贏得了仁德之名失去徐州的時候,他拋棄妻子,卻不忘帶著百姓。

可見此人的心腸,有多狠,有多硬,比較酷似於當年的高祖劉邦了。

若說他沒有大誌,打死我我也不信,所以我的意思,此人留在冀州,其實是個禍害,公子要嗎設法把他除掉,要嗎,把他趕出冀州,否則後患無窮矣。

有些話,不點不明,就是一層窗戶紙。

劉子揚聽郭嘉這麼一說,心裏也隱隱的感到共鳴,似乎的確有點沽名釣譽,積累政治資本的意思。

不過他還是不相信,劉備有爭天下的野心,隻是付之一笑。

郭嘉的請求居然在審配和逢紀的促成下得到準許,這讓我頗為意外。

還是郭嘉的一句話點醒了我。

這兩個家夥沒安好心,我走了公子要特別小心。

原來把我當成李世民,想把我身邊的人一一的調走。

果然,郭嘉剛走,周倉就被調去守城門了,他升職了,接替了審榮的位置。

不過我輕易地看不到他了。

就可氣的是田豐,居然被審配和袁尚保舉到清河郡去做太守了,我估計父親可能也是不願意看到他,才把他支的遠遠地。

張繡來到冀州後,做人異常小心,等閑的時候我也見不到他。

和我關係不錯的就隻剩下一個崔琰,在父親麵前說話還有點用。

轉眼幾個月過去了,甄宓還在娘家住著。

十一月的天氣,森冷徹骨,北風呼嘯,冰封千裏。

寒霜布滿冀州城城頭。

鎧甲穿在身上,能把人的心凍成一塊鐵板。

黑龍騎依然駐紮在城外,幾個月來我和這班兄弟也沒有見過麵。

聽說昌豨和朱靈被調到孟岱的平叛軍中去了。

管承隨沮授之子沮鵠去並州催督糧草了。

而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也沒誰事先給我打聲招呼。

這幾個月來,我從沒間斷過去老爹那裏請安。

間或,遇到老爹身體不好,或不高興的時候,便引吭高歌哭上一段。

他每次都多少會受一點感動,誰知道這招不能老用,時間長了,竟然被袁尚給學會了,一不小心,老爹的麵前又多了一個孝順兒子了。

那位田姨娘,我每次去都能看到她,她陪伴在父親左右,把父親纏的骨瘦如柴精神日漸萎靡。

每次她見到我都保持著親切的笑容,沒有半點羞澀。

仿佛,那天我在木屋中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他。

那天我回去之後,就給開了一個壯陽補腎的方子,然後出門。

外麵正下著入冬以來的頭一場大雪,強勁的西北風攪動的棉絮似的雪花肆意旋轉。

打撲這夜行人的臉頰和眼睛,天空和大地迷茫一片。

我走到父親的寢室門前時,田姨娘穿著血紅蜀錦棉袍,俏生生的立在雪中和一個丫鬟看風景。

我揮手示意丫鬟下去。

沉著聲道;你要知道節製,父親年紀大了,你會害死他的。

田姨娘一愣,旋即明白,眼中射出委屈的光,幽幽道;不是我,是將軍他我歎了口氣道:你自己想清楚好了,我隻是提醒一下,萬一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想來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田姨娘深深地點了點頭道:你我會的你冷嗎?我扭過頭不看她,把一張方子遞到她的手上道;就按照這上麵煎藥,每天兩次,記好了。

等等,公子,你等下走,我有話講。

她的聲音很幽怨。

寒風拍打在她的臉上,嬌嫩的肌膚立即嫣紅。

說吧。

我轉過頭去。

我不會害你的,你放心吧,永遠都不會。

她說完,就轉身走。

幾滴晶瑩的淚珠被風吹到我臉上,比雪還冷。

我走出大將軍府邸,又轉折走上冀州城大路,腳下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嚓嚓嚓響著,挺直的腰杆上,手上和脖子感到雪花融化的冰冷,天上的雪還在下著。

進入兩扇敞開的厚重楠木大門時,胸膛裏砰然心動,一股滾燙充斥全身,有種久別歸家的寂寞感覺。

這是蔡琰的府邸。

一個嬌俏玲瓏的小丫頭聽到院中有人,就出來看。

她以前是大將軍府的丫頭,認得我。

於是通報了,把我引進門。

蔡琰溫柔的給我斟上一盞金黃色的茶水;你趕巧了,這茶葉是剛剛接下的雪花水衝泡的,嚐嚐。

我呷了一口茶,清香撲鼻,熱流咕嚕嚕響著滾下喉嚨,頓覺回腸蕩氣渾身通暢,嘴裏淡淡的說;雪水還不就是水嗎?幽州回來的路上,我和蔡琰的關係發生了深刻變化。

由陌生而熟悉,從羞澀的師姐師弟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己良朋。

回來到現在,我隻來過三次。

頭一次安排她住進來,第二次是月前,給她送來一些,冬季的衣物,是母親的意思。

這是第三次。

蔡琰不怎麼出門,每當陰雨綿綿的憋悶時日,她的書就看不下去,詩也做不成,思緒亂成一團麻,剪不斷理還亂。

她儼然的把我當成了了知大漢朝局勢動態的通風口。

上一次來的時候,聊了兩個時辰,她問了一百三十五個問題。

除了不知道的,我一一給了答案。

手中一杯茶,麵前一盆炭火,十幾盞不算昏暗,但也並不明亮的燭光。

說了幾句閑話便無語,各自心中有事,便這樣對坐著,也不覺得有任何尷尬之處。

兩人心裏都明白其實隻有真正的信賴無虞的關係才能達到這種去偽存真的真實境地。

我懷著輕鬆愉悅的心情喝著雪水衝下的茶水,發現蔡琰給我格外殷勤的添水。

稍微一點過分的客套反而引起了不必要的別扭;我留心看著蔡琰,終於發覺那雙平素在嫵媚中透出冷氣的眼睛躲躲閃閃,浮泛著一縷虛光。

文姬,你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我說著就站起來。

蔡琰一慌,茶水竟然倒在外麵,急道;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你話你直說,跟我不用拐彎抹角的,說吧,我聽著。

我重新坐下來。

我們出去走走吧。

蔡琰幽幽道。

外麵冷我關切的說。

蔡琰苦笑;我怕冷嗎?這句話的意思,好半天我才明白過來,是啊,匈奴的風雪比這邊大得多了。

這會兒功夫風小了不少,鵝毛般的大雪,雖然還在飄落,臉上已經沒有了被刀子劃傷的感覺。

街巷上,屋頂上門前屋後的雪連成一片,白茫茫難以分辨。

我兩兒腳下嚓嚓的走向月色下泛著銀光的銀白雪地,眼前仿佛出現了五彩繽紛的迷宮一樣的瓊樓仙閣。

雪花落在蔡琰長長的睫毛上,她眨眼睛,口中吐出白色的霧,笑道;袁熙,你看這真美。

蔡琰不同於田姨娘,她素雅。

隻穿了長可齊腳絲綿大氅。

這種寬大不但沒能讓她顯得臃腫,反而更突出了她的嬌俏。

我呆呆的看著她,點頭;真美。

蔡琰發現了我語氣中的異樣,臉上一紅;你喜歡月夜,還是雪夜?我嗯了一聲,心中湧起一股熱流,差點就脫口而出;我喜歡你。

雪夜。

我肯定的道。

為什麼蔡琰很驚訝。

我道;月夜清朗而高曠,有種寂寞俠客的味道,我不喜歡,我喜歡雪夜。

蔡琰道:雪夜,很冷!不冷,雪夜一點也不冷,你隔著窗子看它的綺麗,會覺得雖然美但很冷,可是如果你鼓足勇氣走出來,就會發現每一片雪花都充滿了火熱。

我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就像你一樣。

蔡琰不知道是否明白我的意思,臉上突然現出淒然的神色。

她淡淡的道;我又要嫁人了她說的溫柔,我聽在耳裏像晴天霹靂,一瞬間,眼睛睜大到失神的程度;開什麼玩笑,你要嫁給誰?劉備。

蔡琰躲閃我的眼光,轉過身去。

三公子來做的媒,主公已經同意了。

一瞬間,我全身的熱血凝結成寒冰。

泛紅的臉色變得如同一張竹簡,挺直的身子抖顫了一下,腳下的雪地咯吱作響。

父親同意了那,那你願不願意?我等待著她說出那個不字。

蔡琰道;劉備乃是大漢皇叔,地位尊崇,又是世上公認的英雄,仁德布於四海,我我一殘花敗柳之身,有什麼不同意的。

她緩緩的說,字字吐的清楚,好像這些溢美之詞,說快了,就不足以把我氣瘋。

這麼說,你一千一萬個願意了,是不是?我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她說。

嗯,我一千一萬個願意。

蔡琰的傲氣出現在語氣中,揚起臉來看著我。

目光中充滿了不屑和掙紮。

好,你他媽的給我滾,滾去嫁人吧,去吧,老子不稀罕你。

我咆哮著,伸出右臂吼叫。

蔡琰死死的咬住下唇不鬆口,扭頭就走。

我絕望的有些天旋地轉,心中大叫老三,劉備,你們要奪走我心中最重的東西嗎?我袁熙和你們勢不兩立。

我轉身緊走幾步又停下來,回過頭來,看到蔡琰也站在那兒不動。

我快步走回去對她說;你不要嫁給劉備好嗎?她已忍不住滾下淚珠來;袁熙你要我嗎?我把她擁入懷裏,無比動情道;你嫁我,還是嫁劉備,袁熙隻要你一句話。

嫁你,隻要你肯娶我,做妾我也不在乎。

蔡琰突然傷心的哭起來。

我的腦子裏轟地一聲,渾身像是遭到電擊,雙臂猛地收緊,死死的抱住她;你答應了。

答應答應蔡琰伸出雙臂,反摟住我,臉貼在我的胸前,熱淚長流,抽抽搭搭地道;可是,大將軍已經下令,讓我嫁給劉備,而且,劉備他也親自來過,還上表請求皇帝賜婚。

我怕他們會好,好,你們真的很好冷不防。我展開一看,頓時呆若木雞,盡管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詔書上,獻帝的賜婚嚇傻了。

這一紙詔書,可比結婚證來的還要名正言順,雖然劉備沒和蔡琰拜堂,但蔡琰絕對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二公子當眾調戲我妻,此事要是傳揚出去,讓劉備顏麵何存,袁大將軍的顏麵何存。

以後我劉備還怎樣在人前立足。

劉備義憤填膺,連儒雅也不要了,氣的渾身抖成一團。

袁尚冷冷道;二哥還不放開皇嬸,難道想讓袁家蒙上不忠不義之名,讓列祖列宗在地下蒙羞嗎。

蔡琰掙脫我的懷抱,擦幹了眼淚,鄭重的對劉備道;劉皇叔,我不嫁你,我要嫁給袁熙。

劉備聽了這話,差點氣瘋,他已經把自己當成蔡琰的合法丈夫了。

當即就有一種被帶了綠帽子的感覺。

劉備氣的差點腦血栓,咆哮道;賤人,賤人,你竟然背著丈夫與人通奸,我決饒不了你,你等著,你們兩個奸夫淫婦給我等著我他忽然轉過頭,對袁尚道;冀州是你們袁家的地方,我劉備算什麼東西,受了奇恥大辱也隻好忍氣吞聲,是不是?袁本初不是標榜自己禮賢下士,忠君愛國嗎,怎麼如此對待我這個皇叔,縱容兒子,搶奪我的老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見大將軍,你帶我去,如果大將軍不給我做主,我就上表朝廷求一個公論,我就不信,世上沒有說理的地方。

我要把此事公告天下,讓大家看看你們袁家四世三公的德行,讓大家都知道你調戲皇嬸,欺君犯上,罪無可恕劉備氣壞了,歇斯底裏的叫喊。

袁尚走到我身邊道;二哥,此事不能鬧大了,劉皇叔在各路諸侯中的影響你不是不知道,如今我軍和曹軍交鋒正在失利之時,此事傳揚出去,萬一張魯劉璋劉表之流全部投向曹操,那可如何是好。

你要以大局為重,不要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毀了袁家的基業。

他頓了一頓,突道;不如就把這個女人讓給劉備,讓他自己看著辦,要殺要剮都隨他。

閉上嘴便好。

蔡琰的身子在我的懷裏,不自覺的抖顫。

劉備,你聽著,文姬是我的女人,她是我拚了性命不要從死人堆裏救回來的,今生今世都隻能是我的女人,你去告吧,愛找誰告,就找誰告,我還告訴你,老子今天就和她入了洞房,明日一早起來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老三,你休要多言。

文姬,走,跟我回府,你今晚就是我的夫人張飛想要撲上來,被冷靜下來的劉備攔住了。

劉備心裏想,這個女人老子根本就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丟人,不過好處也不少,你們袁家的可要倒黴了袁尚冷哼了一聲,鐵青著臉不說話。

他此刻的表情和心情正好相反,心裏樂的開花,鬧吧,鬧吧,最好你把這個女人給睡了,明日,我可就要大作文章了。

我拉著蔡琰,冷笑著從三人身邊走過,一路的走回到自己的府邸。

哐的一聲關上門,把蔡琰的嬌軀扔到床上。

文姬,你怕不怕死?不怕,為了你,我什麼也不怕。

蔡文姬清淚橫流。

我點頭道;好,我要了你,明天我們一起死了,你後不後悔。

蔡文姬哽咽著點頭,撲到我懷裏,痛哭失聲;不後悔不後悔一千一萬個不後悔。

蔡琰的白袍大氅緩緩的墜落到地上。

我仿佛回到了號角連連的塞外牧場,覺得一陣熱血沸騰,豪氣衝天。

甄宓不要我,劉備說我強了他的老婆,到底是誰搶了誰的東西,二公子,我好欺負是不是,王八蛋。

我等不得她羞怯扭捏的解去衣扣而自己動起手來,手忙腳亂的三兩下把障礙清楚。

蔡琰深情注視,迎接我的到來,繼而鑽入我的懷抱。

我的手掌在她細膩滑潤的背脊上撫摩良久就下滑擴展到她在我的懷裏顫栗了一下。

我輕咬了她的下唇。

她也咬我。

含著淚輕笑。

我又是心痛,又是愛憐,又是欲火焚身的,把她推到在榻上。

甄宓從沒給過我的溫柔,今天我總算嚐到了。

我的手,從她的俏臉掠過脖頸,在那對顫顫的白鴿子上左右旋摩之後,滑過綿軟的小腹,就停留在那個最終的港灣,文姬開始呢呢喃喃扭動著腰身,我吮吸她的淚滴,把她許多年來的委屈,一舉廓清。

從頭到腳一點不漏的撫遍她全身每一寸的肌膚,於是,我像野馬脫韁,開始失控。

她仰起頭,眼中射出愛的光芒。

這光芒,有別於以前的依戀,我深刻的感到,自己已經不是衛仲道的替身了,我是她的相公丈夫愛人。

我吻她,恨不得把那溫熱的嘴唇咬下來細細咀嚼。

她咬住我的舌頭就不換氣,不忍心丟開。

我咬她的眼睛,用舌頭舔她的鼻子,咬她的粉麵,親他的耳垂,以及全身我滑向了最後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