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您說的那種女人,七年前的事,一定有誤會。”
周遠深鐵青著臉,對顧澤臨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你是我唯一的繼承人,你現在這樣忤逆我,是要步你母親的後塵嗎?”
“我母親怎麼了?我母親沒有做錯過任何事!”
周遠深膝下唯有他母親這一個女兒,但二十年前,他父母因意外雙雙離世之後,周遠深幾乎就不會提起這個女兒,即便是提起,也總是在憤怒至極之時。
周遠深強壓著自己的怒意,命令司機開車。
顧澤臨卻不願意再跟他多聊下去,在司機啟動之時,迅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你這是非要忤逆我不可嗎?”
“外公,我從沒想過要與您對著幹,但您若是一直這麼逼我,我不會再聽您的了。”
周遠深氣極,大手一揮,冷冷道:“好,你如今翅膀是硬了!我周家的萬貫家財,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嗟來之食,不要也罷。”
顧澤臨轉身就走。
他心裏很清楚,以外公的權勢地位,要對付他一手創立的顧氏集團,並不是件難事,但他早已不是當年待宰的羔羊,若是外公真的狠心把事情做絕,他或許也可以有一抗的資本。
隻是……
第二天,顧澤臨到了公司以後,果然收到了兩家合作商的解約通知。
這對正在盛時的顧氏集團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巨大的慘重損失,但他心裏很清楚,這是外公給他的敲山震虎。
這個圈子很小,如果周氏財團的老董事長放出風聲說要封殺掉顧氏集團,所有人都會望風而動的。
顧澤臨當初創業起家,雖然沒有借外公的一分錢,但終究還是吃了“周氏未來繼承人”這個名號的紅利,他始終有七寸捏在外公的手裏。
“你去探探那兩家合作商的口風,如果解約真的跟老爺子有關,這事就不用管了。”顧澤臨對市場部經理說。
“不管了?”
“管不了。”
顧澤臨微一沉吟,又對助理說:“你去把宣傳部和廣告部的負責人叫進來,之前的那個大賽項目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我們提前幾天官宣吧。”
……
寧清歡是在公交車站循環播放的廣告裏看見那個國際大型珠寶設計比賽的招募信息的,起初她並不以為意。
但後來,她去醫院陪團團時,卻聽到孩子也提起了這個比賽。
“媽媽,你現在不是要找工作嗎?你去比賽吧!贏了有很多獎金哦。”
“你在哪裏看到的比賽信息?”
團團眨巴了一下眼睛,指了指房間裏的電視機。
這孩子其實並不怎麼愛看電視,即便看也是找紀錄片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看到的廣告。
不得不承認,她有些心動了。
喬雲溪被判刑以後,寧清歡也再沒有回到顧氏集團去工作,反正在那之前,她早就已經向人事部遞過辭職報告了,不管顧澤臨批不批準,她都不想再回去承受那些人的怪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