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國外的媒體上看到,那個害死了姐姐的毒婦已經被法院判了死刑,可是這並不足以解恨,若不是那個始亂終棄的花心男人,姐姐怎麼會死?
顧澤臨,她一定要向他討回姐姐應得的一切!
手機響起,她接起了電話。
這個國內的手機號是那個男人給她辦的,這時候唯一會聯係她的人,也隻有他。
“尹清悅,你下飛機了?”
“嗯,我剛剛在機場,還見到顧澤臨了。”
“他認出你了?他對你說了什麼?”男人的聲音立時有些緊張。
“你不是說,他沒見過我嗎?我從小就生活在國外,他怎麼可能認識我。”
“你跟你姐姐長得那麼像,他一定會認錯。”
尹清悅笑了起來:“你放心,他沒有看見我——不過,馬上我們就能見麵了。”
“給你辦的假身份,應該能瞞過國內的人,不過顧澤臨十分精明,你可不能在他麵前露出破綻。”
“你放心,我會小心的。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我一定會叫他們全都付出代價!”
……
幾天之後。
某個商業酒會上,尹清悅好不容易才通過黃牛搞到了入場券,終於進了內廳。
顧澤臨是這場酒會的主辦方,他自然是人群中的焦點。
此時此刻,他正站在話筒麵前,向眾人念著歡迎致辭。
尹清悅站在角落,聽著身邊的人隨意聊天。
“顧總怎麼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
“你什麼時候見到他高興了?”
“那倒也是,自從顧太太去世以後,顧澤臨完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除了守著兩個孩子過日子,其他都是生人勿近。”
尹清悅聽著身邊的人發表著諸如此類的言論,不禁不屑:“假惺惺。”
那兩個聊天的人聽見了她的吐槽,轉過頭來看著她:“你說什麼呢?”
她絲毫不收斂自己對顧澤臨的厭惡之情,冷笑了一聲,沒有去理會那兩個人。
那兩人也就不理她,繼續聊著天。
聊天的內容,無非是圍繞著顧澤臨是如何如何思念亡妻,都兩年了身邊也沒見過有其他女人雲雲。
尹清悅厭惡地轉過了臉,看向場中的顧澤臨。
這男人倒是長得人模狗樣,大家都穿著同樣的深色西裝,偏他能吸引人的目光,那雙眼睛仿佛有勾人的魔力一般,尹清悅才看了一眼,就頓時怔住了。
但是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模樣生得俊俏有什麼用?人心是黑的,皮相便也醜惡。
“他那副深情樣子隻不過是做給人看的罷了,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怎麼可能連女人都不碰?要是他真的不近女色,就不會在跟我姐姐結婚了以後,還前前後後有了兩個未婚妻了!”
尹清悅如此想著,心中頓時又升起對顧澤臨的厭惡感。
她皺了皺眉,心裏忽然有了個想法。
在顧澤臨從台上走下來之後,她端著酒杯走向了他。
從角落走到宴廳中央要走過一級台階,她佯裝沒有看見,長裙被台階一絆,順勢向他的方向倒了過去。
一聲驚呼之後,尹清悅手中的酒全都撒在了顧澤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