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官廨辦公的孫承宗在腦仁疼,這天啟帝的旨意太過詭異,多少年沒有尚父這個稱謂了?大明朝這樣多年沒有皇帝也過來,為什麼要請李毅進京,總攬全局?這不是給李毅謀朝篡位的機會麼?可聖旨已下,看皇帝沒有更改的跡象。宣讀聖旨的人尋找可能已經過山海關了吧!
孫承宗在神遊的時候,一個小校來通報:“啟稟首輔大人,北安門外有人叫喊,太子朱慈炅回宮,門守不知如何處理,請大人示下。”
孫承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太子朱慈炅,在地安門?他不是在遼東麼?”腦袋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護送的是什麼人?”
那個小校說:“他們裝飾像新軍,而且武器很奇怪。”
孫承宗說道:“你快回去,去傳話,讓他們從承天門進宮!”
孫承宗沒有想到使者還沒有出山海關,這邊已經到紫禁城了。看來大明就是篩子一樣,絲毫沒有秘密可言。孫承宗從椅子上起來,走出官廨了出門,就見稟筆太監劉若愚匆匆趕來,兩人寒暄幾句就往承天門去迎接。
小校回到北安門,守門校尉把孫承宗的話傳了一遍。趙汝才率隊沿皇城大道轉到承天門。孫承宗和一眾官員都在承天門等候,朱琦從馬車上下來,抱著朱慈炅和孫承宗見禮,孫承宗和一幹大臣跪下口呼:“微(老臣)叩見太子殿下。”
朱琦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這些人是叩見太子的,太子在自己手裏,但自己又沒有身份,所以隻能尷尬的站那裏,孫承宗輕身的說:“夫人你應該說,請起。”
朱琦說道:“我說麼?我哪有這個資格?”
孫承宗說道:“你有,太子在你懷裏!”
朱琦也沒有想:“起來吧,速帶我去見皇上。”
孫承宗看看朱琦後麵的醫療隊和特種兵問道:“他們?”
朱琦說道:“這些是醫療隊,夫君專門派來醫治皇上的傷的。”
孫承宗遲疑的問道:“他們能行嗎?”
朱琦對陳實功說道:“陳老,你自我介紹一下吧!”
陳實功說道:“老朽陳實功,南直隸通州人士。”
孫承宗吃驚的看看陳實功說道:“外科聖手?失敬失敬,請!”說完就帶路前麵走。
孫承宗聽到後麵整齊的腳步身回頭看了一眼,那100多人的部隊也跟隨進來。問朱琦:“夫人,這是?”
朱琦說道:“夫君怕皇上和太子有危險,特地派來守衛的,他們是專門訓練過,孫首輔不用擔心。”
孫承宗臉色凝重是的說:“我們有自己的守衛,就不勞夫人費心了!”
朱琦輕笑:“就你們的守衛,先是皇上被毒,後又是被刺殺,就這保衛?哦對了,還有廷……還要我說下去麼?”
孫承宗一句話被朱琦頂到死角,歎了一口氣,也不再爭辯,邊上的大臣們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這些事情都發生在皇城裏,人家不信你,是正常的事情。不過說回來這紫禁城的守衛,還真是漏洞百出,形同虛設。
來到乾清宮,特種部隊迅速的接管了乾清宮的守衛,並且把宦官,侍女全部趕出乾清宮。在病床邊服侍的張嫣,見陌生的軍人驅趕宮人,以為是發動了政變,起身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敢擅闖宮闈?”話剛說完,看見大門處進來一個女子,抱著一個孩子,身後跟著孫承宗。
朱琦看見一個美豔的婦人,正在怒氣衝衝的對特種兵們發火。朱琦知道這人就是皇後張嫣,上前行另一個蹲禮:“民女(臣,草民)朱琦(孫承宗)拜見皇後!”,張嫣繞了朱琦一圈才說道:“平身,這位是?”張嫣是在問孫承宗。
孫承宗當然知道是問自己的:“這位是遼東少帥的妻子朱琦。她帶著太子還有醫療隊過來。”
張嫣一聽是遼東來的人,心放下了一本,這不是政變,但這些軍人又是怎麼回事?於是她又問:“這些軍人,為什麼驅趕宮人?”
孫承宗說道:“這是少帥怕再起危險,專門派來保護皇上和太子的。”
朱琦心裏急,也管張嫣和孫承宗一問一答,自己繞過張嫣,回頭對陳實功說道:“陳老,快為皇上診斷!”
陳實功來到皇帝麵前,又手在天啟帝的額頭探了一下,額頭很燙,又拿聽診器在天啟帝的胸口聽了一下,拿剪刀剪開包紮的傷口的布條,裏麵已經開始化膿,腸子的破口處已經開始發炎,傳出一陣陣惡臭來。
陳實功說道:“皇上的傷口已經潰爛,需要立即動手術清創,所有人都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