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哪裏肯啊,一邊跪下,一邊說道:“母親,我要為你養老送終,你不要趕我走,我就你一個親人了!”
老嫗歎了一口氣說道:“琴兒,這7年的苦還夠麼?他那次不是喝醉就打你?你身上的皮那塊的是好的?他自己做的孽,卻由你來承擔?”
張健聽到老嫗和少婦的談話,就離開了大廳,他實在弄不清楚,一個人做了什麼事情,才被人憎恨這樣?屍體都沒有冷,妻子就被被自己老娘慫恿嫁人?而且是嫁給殺自己的仇人。死不瞑目,或許就一個用在田蘭生非常合適,他現在就是瞪著一個死魚眼睛,望向房頂。
張健從裝金銀裝開始,到金銀裝好,張健始終沒有靠近田蘭生的母親和妻子。他知道知道那幾眼,會讓一個女子丟了性命。更何況,自己親手殺了他的丈夫,加上自己的身份地位非常敏感,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張健很早就爬上飛艇了。
行動報告送到李三娘手裏,看了一眼說道:“幹的不錯,還留了2萬兩留給他家裏人。聽回來的隊員說,他家的老太太要把她媳婦嫁給你。”
張健說道:“我不知道,我在飛艇上給金銀計數。”
李三娘慢悠悠是說道:“喜歡就去娶了,然後轉業到地方,領個縣,做個安全局局長,安安穩穩的混到老,不好?”
張健搖搖頭說:“我們的事情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沒有了。這幾年我們我沒有的兄弟還少麼?”
張健的話還是刺痛了李三娘,這幾年遼東貌似很平和,可外人誰知道在平和下麵的暗流和旋渦?大明官員和讀書人無休止,無限製的黑化遼東,很多所謂的俠義之士來遼東刺殺李毅,為民除害。
要殺李毅的就這些麼?當然不是,更多的是大明各個行業的背後的財主來,派人來找李毅的,刺殺李毅的層出不窮。大明的煉鐵被李毅毀了,織布被毀的七七八八,以為遼東紡織出來的布更加便宜,更加的結實,而且現在還印上了花。
淡馬錫市場一開辦,大明的茶葉,絲綢,瓷器,最大的賣家就是李毅的公司。在大明最大銀行是李毅的,最大的堿商是李毅的……而且李毅裏喜歡吃獨食,除了和徽州幾個人,鄭芝龍的貿易之外,還有周王和晉王有合作之外就再沒有財團合作了。
那些財團怎麼能放過李毅,他們運作官員,慫恿他們關閉口岸。可是,天啟帝的手腕不是以前的天啟帝,他收下奏折,便不再過問。那些財團怎麼辦?除了弄死李毅,再沒有別的辦法。
婚禮的日子一日一日臨近,各方的人也來的差不多了,連在開封的周王府,太原的晉王府也派人來祝賀。蜂擁的人群陸續進入沈陽,各個酒店已經爆滿。沈陽市政不得不要求居民家有空房,讓來觀禮的人入住。
軍隊進入調入沈陽,幫忙維持治安,於是大街上多了一道風景線。英俊筆挺的禮服,整齊的步伐,讓各路來的人駐足觀看。
街道上,各個店鋪和樓房都掛出了紅布,掛上紅燈籠,路燈,行道樹都被紅布包裹。時不時還有婦人出來,拿水擦幹淨孩子調皮抹上的泥沙。婦人責怪幾句,孩子嬉笑遠去,婦人臉上的笑像春天的花朵一樣的豔麗。
孫承宗滿足的的看著這一切,這才是盛世啊,大明會有這樣盛世麼?孫承宗不禁問自己,歎了一口氣,繼續在柏油路上閑逛。到處是人,到處是叫賣聲,使得孫承宗又回到人間的感覺。
一個年輕人走到孫承宗麵前,稽首作禮說:“學生茅元儀見過恩師!”
孫承宗定眼一看,原來是茅元儀啊,這家夥不是自己撤職後,回到杭州麼,怎麼跑到沈陽來了?孫承宗:“止生,怎麼來沈陽了,你不是回杭州了嗎?”
茅元儀說道:“回老師的話,我聽說遼東有連發的機關槍和機關炮,所以我跑來看看。可是他們都不給我看!”
孫承宗想,如果是自己也不給他看,這人就妖怪,在自己手下幾年不僅仿製出迫擊炮,連48式步槍也弄出來,隻是48步槍弄出並不好用,經常卡殼。於是寬慰:“止生,又看上東西了?遼東東西多的去了,不就機關槍,機關炮不給你看啊!”
茅元儀說道:“看上又有什麼用,天上飛的,水中遊的,遼東一日千裏,大明卻是止步不前,現在還有人在說去遼東,去火器呢,也不知道朝中這些大佬怎麼想的。”
孫承宗歎了一口氣說:“我執政幾年了,全力向遼東靠,誰知道越來越遠。聽說王徵都到遼東到科技部了,哎,大明鬧紛紛的,想做件事情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