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點點頭:“這樣就不大容易出現權臣了。”
天啟帝說道:“其實我真的非常希望,大明是這樣的政體。皇帝一個深宮大宅裏長大的人,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官員說什麼就是什麼,在大臣的奏折中隻字片言中,窺探世間百態,事實上是對外界事物毫無所知。他哪知道一個政令對百姓意味著什麼?對國家意味著什麼。老師你說,這樣的朝廷能存在幾百年,是不是奇跡?”
孫承宗被天啟帝的話給嚇住了,說道底一個國家的興亡都維係在一個深宮長大的人身上,的確非常的可怕。
天啟帝繼續說道:“說實在的,我非常喜歡我姐夫提出的這種政體,一個國家的興衰存亡不用維係在一個小麥和韭菜也分不清的人身上。
孫承宗問道:“那首相怎麼推舉?”
天啟帝說道:“具體的姐夫沒有說,但我姐夫從來言之有物,不會胡亂放矢。他們來了!”天啟帝指著地上在奔跑馬車。
孫承宗說道:“他們得到底命令好快啊!”
天啟帝看到下麵幸存的人衝向那些馬車,怕出事情說道:“下道旨意,不得為難打罵遼東醫生,否則就地處決。”
孫承宗:“老臣現在就寫。”
孫承宗一會兒就寫好了,交給天啟帝用印之後,裝入黃色書筒裏,讓人在放下。天啟帝見底下有人撿了旨意,也沒有觀察的興致,下令回到順天。
何可綱爆炸的時候,他在和遼東交界的地方巡查,檢查烏堡,瞭望台。他跟袁崇煥並不對付,原來她是對袁崇煥,死心塌地的崇拜。難民流事件之後,看穿了袁崇煥的虛偽和殘忍。他是地地道道的遼東人,看不慣,這種文人拿百姓做賤的行為。
遼東對百姓的恩澤於善待與袁崇煥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加之遼東軍人的地位高的出奇,這心在無意間就傾向遼東,隻是在很多東西是舍不得的,所以何可綱和一幹遼東重將,就被袁崇煥排擠到邊緣。
天道就這樣,給你不論什麼東西,還是什麼事情,都有正反兩麵。很多時候你第一感覺很好的東西,時間長看,他的負麵就出來了。很多事情你看上去很差,背麵卻對你很有益處。
何可綱被排擠也是如此,他每天奔波在各個烏堡和瞭望台,遠離權力中心,卻救了一條命。在華山(這華山不是渭南的華山,是寧遠城西北的華山。)檢查防務的時候,看見了寧遠城的巨大爆炸,他第一個反應是遼東攻擊了?沒有看看見炮彈的飛行的聲音和和痕跡,看到遼東軍人散亂的湧到廣闊的地方,駐足觀看爆炸,就知道不是遼東方麵下的手。
何可綱帶士兵用最快速度衝向寧遠城,也用了1個多時辰,爆炸依舊不停,城門裏都是逃避爆炸的人,推搡著,哭喊著,而城門的地上已經鋪著一層厚厚的屍體,這些人都是被推倒踩死的。
何可綱進不去,隻能盡量的疏散著城門歘來的人,迫擊炮炮彈依舊落下來,近的,遠的。有整箱的,也單發的。當然單發的落地就爆炸,落到空地,彈片砸死砸傷是運氣不好。但落入人群中的迫擊炮,那死傷就非常嚴重了。那個死傷不是一兩個,而是10多個,或者幾十個。
整個寧遠城成為一個修羅場,大火彌漫,沒有爆炸的迫擊炮彈藥箱被大火燒熱,引起新一輪的爆炸,又把彈藥箱裏的迫擊炮炮彈拋向遠處形成新的爆炸。寧遠城雖然是邊關,城內的設施仍然大部分都是木頭,火勢起來,就沒有辦法撲滅,更何況還有數不清的爆炸。
何可綱一邊疏散民眾,一邊詢問袁崇煥人在何處,遍問也沒有人知道。城門進不去,真正焦急的時候,一個士兵送來一個黃布筒。何可綱打開黃布筒,上麵寫著皇帝的旨意,何可綱問道:“這是哪裏來的?”
士兵指指天上的飛艇說:“將軍是上麵掉下來的!”
何可綱看看遠去的飛艇,仔細閱讀了聖旨說:“傳令下去,所有人不得對遼東過來的救援人員,醫生無理,否則殺無赦。”
遼東的救援部隊在裏寧遠城3裏的地方,開始建造營地。葫蘆島的軍醫們,沒有在沒有帳篷的情況下就開始對受傷的病人開始救治。
在爆炸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救援已經開始有序的開始。天上的運輸艇開始絡繹不絕的運來物資,帶走重傷員。沈陽醫學院的師生也被送來,何可綱安排部下救援和維持持續。
謾罵遼東醫生是必然的,有的還毆打,特別是寧遠駐軍就那些軍官,平常慪氣指使,飛揚跋扈慣了,對遼東的醫生也是如此。遼東的醫生哪裏會和他們計較,繼續做手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