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辟疆突然意識到什麼,問道:“遼東,儒家子弟的官員,除了你的祖父,還有誰?”
徐爾覺想想說道:“還有我父親!不過我父親現在掛著軍職!嚴格來說,他不是儒家子弟了。”
冒辟疆又問道:“你呢?你也不是儒家子弟?”
徐爾覺說道:“我?早已經不是,我隨我祖父來到遼東,就開始接受這裏的教育,早已不算是了!”
顧炎武問道:“儒家要沒落了嗎?”
徐爾覺說道:“我聽爺爺說起過李毅的一段話,李毅曾經說:儒家隻是哲學範疇,他隻能從思想約束別人,給人一個思想上的升華。但治理國家不僅是自己的行為高尚,還要懂很多很多東西。怎麼讓百姓富足?怎麼樣讓國家富強!怎麼讓百姓都識字知道國家政策?怎麼讓百姓防災,抗災?等等!儒學視野太小了,支撐不起日益發展的遼東。”
顧炎武說道:“沒有想到,李毅不僅是軍事天才,還是一位大學者?”
冒辟疆:“好大的口氣,他李毅知道多少儒家典籍?”
徐爾覺哈哈大笑到:“少帥知道多少儒家典籍,我不知道,但是我們都認為千年出一聖人,此人非李毅莫屬!”
盧象升說道:“這有馬屁之嫌吧?”
徐爾覺笑笑說道:“等你們在遼東停留足夠的時間就知道了。”
方以智決定不在儒家的事情耗費時間,於是問道:“昨天,我們從火車站出來,坐的那個電車?真需要幾十萬的銀元麼?”
徐爾覺想想說道:“方兄好眼力,在遼東這都是新技術,在重點推廣的東西。幾十萬銀元還是需要的,不過這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啊!”
方以智問道:“原來那人說的是真的,他說要造水庫,水庫真有這樣多的好處麼?”
徐爾覺說道:“你們就讓我這樣站著?”
眾人才想起,大家都站著,冒辟疆的書童搬來一把椅子,冒辟疆說道:“坐!坐!小二,來杯龍井!”
眾人坐下來,徐爾覺說道:“水庫的好處,他應該和你們說了吧。”
方以智說道:“他說,可以發電,調控旱澇,養魚。”
徐爾覺點點頭說道:“差不多整個樣子!你們想知道什麼?”
方以智問道:“他說渾河水電站,總投資200萬銀元,每年發電都賺回20萬兩,不知道可有此事?”
徐爾覺想想說道:“有,而且還不止,前年30多萬兩,去年雨水偏少,所以才隻有20萬兩。”
方以智說:“那人說的是真的,那電燈公司?”
徐爾覺說道:“現在沈陽已經全部都裝了電燈,其實最大的還是工廠,在沈陽大部分工廠都是靠電力驅動的。不過你們那邊,哪有這樣的多的工廠,如果造水庫的話,最大的收入還是賣水。在遼東,水庫給農田放水,隻是收一點水庫維護費,你們那邊卻可以明碼標價的賣水,那來錢快。”
陳貞慧好奇的問道:“賣水能賣多少錢?”
徐爾覺說道:“別小看賣水,比如你有100畝水田,天旱你要不要買水?你會出多少錢買?”
陳貞慧回答:“當然買,總不能讓稻子枯死!20兩以內我都願意買。”
徐爾覺說道:“一個大型水庫可以灌溉上百萬,甚至上千萬畝,這錢就不得了了。”
方以智說道:“那怎麼造水庫呢?”
徐爾覺摸摸鼻子說道:“這就非常複雜了,先勘察地方,然後設計,征用土地,再建造!然後配套的灌溉渠道。這工程異常的浩大,不是一兩人能夠承擔的起的。而且涉及的利益異常的巨大,按照大明的官場,估計沒有好果子吃。不如看看其他的行業,比如自行車廠,三輪車廠,都是很好的行業。”
盧象升說道:“你的意思?大明幹不了大事情?”
徐爾覺說道:“恐怕還真是,我記得鐵路在大明討論了不隻一兩年了吧?到現在一條都沒有定下來!所有的事情都在扯皮上了吧?修一個大型水庫不比造鐵路麻煩小。”
吳應箕說道:“這是一個事實,你說的自行車,三輪車,是不是2個輪子,3個輪子那種?”
徐爾覺說道:“你們知道啊?”
吳應箕:“我們也是在沈陽見到的!這東西還可以,那個辦廠資金大麼?”
徐爾覺說道:“你們可以買零件回去裝配,這樣資金占的不大,而且非常的靈活,沒有多少風險。”
吳應箕張大嘴巴說道:“還有這樣的方式?那這門生意到是好做,不知道怎麼聯係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