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盤讓眾人異常的震撼,孫經理指著一座高聳的大樓說道:“這是中央銀行大樓,高21層,占地麵積3萬平方米,需要紅磚5千多萬塊。這是中央電力大樓18層,這是郵政大樓18層,這是電信大樓……你們覺得機器買回去會沒有生意嗎?”
孫經理沒有聽到他們回應,也不等他們回應說道:“這些工程都要在這10年內完成,也就是說你們10年內,不用擔心沒有生意。”
竇厥說道:“這樣大的工程,那要多少銀子啊?”
孫經理說道:“嗬嗬,錢啊,這根本就不要擔心!遼東什麼都多,錢也多!我知道你們擔心你給的磚石,收不到賬,你們放心,遼東根本不流行賒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竇厥對大明的信譽是不信任的,那種燕過拔毛,錢到手少一半多的情況太正常了,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拿不到錢的。這樣大工程,如果錢財被截留了,自己隻有跳江的份。
孫經理說道:“你們放心,到時候你們給這些工程的時候,都要市政廳確定合同的。還有他們每一筆支出都要審計的。反正一切不和大明一樣了。”
竇厥根本就沒有聽懂,孫經理說市政廳會監管,但他洽洽就是怕官府橫插一杠。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在他的感覺裏,和官府打交道就是一個危險的事情。
孫經理也知道說在多也沒有用,明天讓他們看看你順義的磚瓦廠,他們自己決定辦不辦?他們不辦,相信城裏那些無所事事的皇親國戚們會很樂意。
第二天,孫經理很早就把所有人都叫起來,今天早上看完順義磚瓦廠,還要趕會機械廠的辦事處,他們買不買,今天都要送回竇店,所以時間安排的異常緊湊。
大約在8點多一點到順義,磚瓦廠離機場並不遠,巨大的飛艇起起落落,把車上的人都震懾到了,他們那裏見過這樣巨大的東西?他們見過,但那是遠遠的,對大小沒有概念,但現在的如此近的距離。雖竇厥戰戰兢兢地問道:“這是何物啊,如此巨大?”
孫經理說道:“這是飛艇,用來運東西的!”孫經理看到高高的煙囪說道:“我們快到了!那裏就是。”
竇厥:“這是煙囪?這多少高啊?
孫經理看看煙囪說道:“這煙囪大約50米,大約你們說的17丈。”
竇厥說道:“這煙囪砌的工錢都不止10個銀元吧!”
孫經理說道:“要30多個銀元吧!”
順義磚瓦廠占地很大,大約200多畝,有4條窯,3條生產磚,1條生產瓦。條條陰幹的磚頭排的整整齊齊,像田野的小麥一樣一壟一壟的。在壟中間,工人們推著土胚,交錯的碼在壟上平坦泥地上麵,碼到差不多4尺高的位置,再用竹簾蓋上。
孫經理把他們帶到紅磚機邊上,隻見工人們用手推車,一車一車把按照比例配好的粘土和煤矸石,倒進巨大的攪拌機攪拌,然後進入一個擠壓機裏擠壓出來就是一條平整的磚胚,一條鋼絲線像刀一樣來很有頻率的來回割,就成為一塊塊磚胚。
從竇店來的幾個人在心中計數,100個數裏有幾塊,但速度實在太快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計數,隻能看見一車又一車的拉走。有心人就開始計算車子,一架車運走多少磚頭,在一定的時間裏走了多少車。可是這些人都隻會小數字計算,大數字根本就算不出來。
孫經理又帶他們來到輪窯,輪窯顧名思義,就一輪一輪的燒,燒好一窯,出一窯,再填一窯。輪窯的好處是簡單,技術要求低,但是能耗高。按照李毅的意思用滾道窯,這邊推進去一車,那邊出來一車,不需要停窯裝卸,大大增加了產量,減少大量的能耗。但是問題在於技術要求很高,特別是溫度的掌控,沒有計溫器的時代,非常的麻煩。
當然滾道窯也在研究,對於李毅這個妖孽來說,隻要他看見過一眼的東西,他就會有個大概的感覺。他父親的鋼鐵廠時常要換掉一些沒有用的耐火磚,暑假無事,他父親就帶他去耐火磚廠訂貨,他那時候就看了滾道窯。窯長50多米,這邊推進去一車,那邊出一車。當然一車一車是說說的,是一塊塊排好,由履帶送入。
輪窯一次大約24小時出一窯,這時候正好出窯,這個窯口一車一車紅磚被拉出,那個窯口一車車磚胚填進去。這輪窯是長窯,他有別於燒磚的圓窯,也有別於燒陶器,瓷器的龍窯。圓窯自不必說,和龍窯最大的區別是,龍窯都是有建在有斜度的山坡上,長短不一,長數百米,短的也百米。而輪窯為裝出窯方便,整個都是平地,而長度也有限,有百米就非常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