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突然問道:“茅止生現在好嗎?”
李毅被王徽的突然問話,問蒙了,下意識的說道:“他被調到銅礦了!”
王徽說道:“為什麼會這樣?”
李毅說:“他盜竊武器院的機密!本來準備重判的,念他是舊交,把他調到銅礦。”
王徽聽到李毅的話,立刻跪來說:“妾身替止生一家老小,謝過攝政王不殺之恩!”
李毅扶起王徽說道:“你又不是止生什麼人,你替他謝哪門子?有件事情還要請你幫忙!”
王徽說:“攝政王殿下請吩咐!”
李毅說道:“放止生回家是不可能了,這樣吧,你代我通知止生家人,讓他們上順天,與止生團聚!哎,我能做的就這樣多了!”
“姐夫你怎麼跑出來了,錢謙益先生,劉宗周先生有事情和你商談呢!”天啟帝打斷李毅的話。
劉宗周?那是一個倔脾氣的人,當初天啟帝登基的時候,劉宗周第一個就是彈劾魏忠賢和天啟帝的乳母客氏。氣的天啟帝下令責打80大板,幸好被葉向高救了下來,否則,那80棍打下來還不死。後來清兵入關,選擇最痛苦的自裁方式絕食,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而錢謙益就圓滑了很多,頭皮癢,水太涼,這些典故都是出自他身上的。同樣是漢奸,他為什麼比孫之獬,洪承疇那些人還有名,那是因為他有一個忠烈的妻子,李毅一直在尋找的柳如是,這是錢謙益的不幸。
兩人湊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情?這兩人要和自己商談的無非就是士人的利益,李毅非常不願意接觸這些人,現在在同一條船上,卻是沒有辦法不見的。
李毅很不情願的進入船艙,劉宗周和錢謙益向李毅隨便做了一個作揖,李毅揮揮手說道:“兩位先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劉宗周和錢謙益相視一眼,劉宗周直挺挺的責問道:“攝政王你想把儒家置於何地?”
李毅說道:“我想問兩位,人一輩子需要的什麼?”
劉宗周和錢謙益相視一眼,劉宗周說道:“俗話說,民以食為天,食當為第一。”
錢謙益說道:“衣食住行!缺一不可!”
李毅點點頭:“你們既然知道這些最重要的,那你們怎麼不研究這些東西?而是喜歡玩文字遊戲?是為做官?還是流傳百世?但凡你們做出一點和徐光啟,徐老那樣的事情,我都會另眼相待,你們做了嗎?”
劉宗周和錢謙益本來相信自己的口才了得,能夠說服李毅。但沒有想到,自己一開口就被李毅堵在角落裏。很多人早就意識到,讀書隻是為當官的行為,叫官本位。
李毅看了一眼繼續說道:“你們真的覺得半本論語就可以治天下?還是覺的讀透了四書五經,就能做個好官?”
劉宗周和錢謙益還沒有反應回來,又來了兩個大問題,而且這兩個問題直指本心。兩人的血氣已經上湧,劉宗周的脾氣本來就爆,那經的起李毅挑釁式的提問,飽含怒氣的問道:“你的意思,儒家毫無用處?”
李毅揮揮手說道:“儒家怎麼會沒有用?隻是沒有以前大罷了。來點實際的事情,這種問題太空了,沒有實際意義。”
劉宗周含怒的說道:“什麼實際意義?”
李毅接過王徽遞上來的水,輕輕的酌了一口說道:“比如,去順天的大學任教,或者你們自己成立一所大學。當然,教的不僅是你們的儒家學說,還要有各種科目,比如醫學,冶金,生物等等,資金由教育部出。意下如何?”
錢謙益身體前傾顯的非常的興奮:“攝政王,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創立一所大學?和順天那些大學一樣?”
劉宗周回頭問道:“受之,大學是何等事物?”劉宗周從天啟3年,回到山陰對外界事物關心不多,對大學這一新事物不太了解。
錢謙益說:“就是和國子監差不多的機構,隻是人更多,教授的東西更多。”
劉宗周不悅說到:“受之,國子監是何地方你我都知道,為何如此興奮?”
錢謙益還是很激動,說道:“起東你有所不知,現在順天有十數所大學,那些大學小則3,5千人,多則數萬人,那盛況,非同一般啊!我有幸聽過幾節課,很有見地和啟示!”
劉宗周說道:“怎麼有如此多的人啊?難道天下人都識字了?受之,你兜我!”
錢謙益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一直以有教無類自居,可事實我們也看見,讀書的人總在少數。”
劉宗周看向上坐的李毅,李毅接過徐光啟的話說道:“遼東實施是全民教育,強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