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春來心裏很抵觸的,特別是杜斐的嘴角留出一道血,簡直把麵前這師傅的形象完全崩塌了。杜斐見駱春來不吃說:“春來,我們現在吃一口,營地裏兄弟們就多吃一口,你知道現在營地裏是什麼情況。再說了,這馬肝營養很好,你不吃點,過會兒過不了河的。”
駱春來捏捏軟軟的馬肝,強忍自己要吐的衝動,塞進嘴裏,怕吐出來,塞的滿滿的!杜斐看到駱春來這個樣子,擦擦嘴說到:“春來,吃不喜歡的,想吐的東西,越要細嚼慢咽,才能吃下去,你這樣大口大口的,根本就吃不下去。”
駱春來痛苦的點點頭,胃部的痙攣還是把吃的下去的,嘴裏的吐了出來。杜斐把水壺遞給駱春來,駱春來接過喝了一口水,又一次把馬肝放入嘴巴。沒有辦法,身後是10多人的生死,都在自己和師父身上,吃馬肝有什麼?一邊吃,一邊自我安慰,把半葉馬肝都吃了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天下起了蒙蒙細雨,杜斐和駱春來到河水水流比較平穩的地方。杜斐脫下衣服,在雨中做了一會預熱,給駱春來胸口綁上一塊幹木頭,這樣頭就浮在上麵,省的和上次一樣,灌一肚子水。
水,還是那樣刺骨,杜斐奮力遊過河,在岸上站穩,把駱春來拉過來。駱春來一隻手牽著馬,一手拉著繩子,馬匹很溫順,它靠近駱春來,根本就不用費力氣。
卡爾看著短了一截的腿,詛咒著那個兩個神秘的人,自從獵人和獵狗被炸死後,他回到農莊,跟自己出門的人陸陸續續出現高燒。農奴死活不重要,到時候再去買就是了,可是自己也發起高燒,腳底被棘刺紮去的地方開始流膿發臭。
醫生來了幾次,最終建議就是把腳鋸掉。其實現在的歐洲醫生除了放血,給點教堂的聖水之外,腳疼砍腳,手疼砍手,再無其他手段。
而且這時期,還在玩燒寡婦(女巫)遊戲,醫生看不好病人,然後最喜歡把事情推到女巫身上,說是女巫的魔法或者詛咒就萬事大吉了,病人生死?上帝召喚,去陪伴上去了,怎麼你還攔著不成?這是大不敬,難道你要和教會作對?
卡爾農莊發生了異常的事情,醫生是不會隱瞞的,早早通知了教會的。教會派來牧師,發現整個農莊的男人都是腳上流膿,認定是魔鬼設下的法陣,這附近肯定有女巫。
這些牧師立刻開始排查所有的女性,很快就揪出3個所謂女巫。這3個女人不一樣的是她們有美麗的,有醜陋的,但有個共同點,她們都是寡婦。
這3個女人被宗教裁判所判定火刑,也就燒死。位置就在農莊外,女人被綁在十字架上,高高的樹著,底下的木柴堆高高的。下麵的圍著一圈黑色衣服的牧師,在十字架下讀著經文,一圈一圈的繞著。
杜斐和駱春來路過卡爾的農莊,遠遠的看著這稀奇古怪的儀式,很像中原的祭河伯,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火被點起來了,很快就形成熊熊的大火,成為3個火炬。女人的痛苦的嘶喊,很遠很遠的地方都聽的到。
卡爾在自己的莊園女牆上,看著這三個被火燒的女巫,有些誌得意滿,心中以為這3個女人死了,他的噩夢結束了。卡爾讓仆人扶自己回到床上,突然眼睛餘光看見兩個人牽著一匹馬,在樹林中穿梭。
卡爾是被杜斐的詭雷嚇破膽了,他追蹤杜斐的時候,不隻一次看見這兩人。現在舉行燒女巫儀式,卻發現,那兩人回來了,難道是這兩人是魔鬼,專門來接這3個女巫?越想越害怕。指著遠處的山林大喊:“魔鬼,魔鬼回來了,魔鬼回來了。”
卡爾一邊腳步往回走,他忘記了他隻有一條腿,一個踉蹌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由於脖子在樓梯上折了幾下,就不再有聲息了。
門外舉行儀式的牧師,聽到魔鬼的叫喊,紛紛衝入屋內,看見在卡爾死在樓梯邊。他們認為魔鬼還沒有燒死,開始在卡爾農莊搜尋女巫,又開始新一輪燒寡婦行動。
回到營地,杜斐數數人沒有少下去,這讓杜斐放下心來。杜斐和駱春來已經很疲憊,放下身上的裝備就一頭紮下去睡覺了。大副見杜斐兩人也睡熟,就不再打攪兩人,而是幫兩人脫下鞋子,幫兩人用熱水泡腳。
杜斐和駱春來睡第二天下午才醒來,發現營地一個人都沒有,杜斐起床看見營地邊上多了幾個棚子,一個棚子煙火迷茫,還有一種烤魚的香味。杜斐推開門,看見裏麵層層疊疊的樹枝編的木排上,都是一條條二三十厘米的鯡魚,看上去這一屋子有上萬條,怎麼有這樣多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