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營地都被駱春來的叫聲中醒來,這些剛睡不久的人,一聽到軍艦來了,就立刻都起來了。大副不顧累了一天的腰酸背疼,立刻跑向海灣,裏麵是人稀稀落落的也跟了上來。
大明人對客死他鄉是非常的忌諱的,隻要是大明人,沒有人願意客死他鄉。眾人看見自己國家的海軍都仰麵痛哭,可以回家了,不用再擔心客死他鄉了。
軍艦怕擱淺,遠遠的停在港灣中間。救生艇被放了下來,很多軍官下來了,看樣子還是艦長也下來了。所有的人都在沙灘上立正,等待艦長的到來。
救生艇來到他們前麵,船上的軍官遠遠的想他們敬禮,大副他們也向救生艇上的軍官們敬禮。艦長從救生艇上下來,擁抱包每一個人,一邊擁抱一邊輕聲說:“你們辛苦了,委屈你們了!”
大副哽咽著說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還記得我們!沒有拋棄我們!”
大副太激動的了,激動的語無倫次。
艦長說:“你們應該謝謝攝政王和總司令,是他們要求一定要找到你們的。你們的人都在這裏了?還有其他人嗎?”
大副抹抹眼淚說道:“我們下船19人,去世了3人,所有人都在這裏了。船長他們好嗎?”
艦長問道:“你問的陸鵠浩船長嗎?”
大副點點頭,艦長歎了一口氣:“他為拋下你們的事情而自責,回國下飛船的時候,自裁了!”
大副大哭起來:“船長啊,都我害了你啊!……”
艦長看見大副悲傷的樣子,拍拍大副的肩說:“陸鵠浩船長知道你們都還活著,在天之靈也會非常欣慰的!莫要再悲傷了,快帶兄弟登艦檢查身體,好好治療。”
這些人除了劉斐和駱春來,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毛病,不是重傷未愈,就是手腳不太方便。其實幸存下來的,都是小傷,而且都是手腳上的居多。大副受傷的眼睛也有發炎的跡象,在剛才痛哭的時候,流下的眼淚都是黃色的。
大副不大肯上軍艦,營地還是他熟悉一點,什麼魚幹,鯨肉,等等他一直都是參與者。杜斐哪裏願意再讓大副累到?對大副說:“快上船檢查身體,你的眼睛也讓軍醫看看,一隻瞎了,別把另一隻也弄瞎了。營地裏的物資我會陪他們收拾的。”
艦長說:“你也上船檢查一下?”
杜斐搖搖手說:“沒事,我沒有受傷!”
艦長回頭說:“你們放心上架,你們的寶貝,我保證都帶上!”
艦長看看在沙灘上的鯨魚骨架問道:“這條鯨魚是你們打的?”
杜斐點點頭:“昨天下午打的,那是肉和油。”
艦長來到肉堆,左右看看:“好多肉啊,這是什麼?”
杜斐順著艦長的眼光看去,紅色一大一大塊的中間還有空洞,杜斐說:“這是鯨魚的心髒!”
艦長:“這樣大啊?恐怕有三四百斤吧!”
杜斐說:“差不多,那是它的肝髒!”杜斐指著一大堆紅色的東西。
艦長問道:“這條鯨魚起碼幾千擔,你們怎麼打到的?”
杜斐說:“用機槍打的!”
艦長又問道:“機槍?你真厲害,你們在這裏多久了?”
杜斐想想說:“快2個月了吧,艦長他們走了之後,他們的艦隊就開始總攻了,我們防守了幾天就設詭雷,撤離了貨船,到這裏了!沒有多久貨船爆炸沉了。我們還看見搜尋我們的軍艦,可惜太遠了,沒有辦法通知他們。”
艦長說道:“這附近海況複雜,大型的艦隻很難進來!不能怪他們!”
杜斐說:“我們沒有怪他們!我們怕那些維京人追殺,不得不逃到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艦長:“帶我看看你們的營地,我很好奇你們怎麼過來了的。”
杜斐一邊往營地走一邊說道:“艦長請跟我來!”
營地本來隻有一個建築,現在是3個建築,都是用木材粗粗搭建的,很像東北那邊的木格楞。中間的是住人,飄散一股酸臭味,這是腳臭味,這兩天忙的腳不粘地,根本就沒有時間洗腳。
艦長進入房屋一看,中間是一口行軍鍋,邊上是用原木搭建的床鋪,床鋪上除了幹草之外,就是幾床行軍被和幾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獸皮。房梁上到是掛著各種臘肉,不用想這些都是的各種野味的臘肉。
艦長:“你們就這點東西?”
杜斐:“不止,我們為長期的生存下去,積累了很多東西!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