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智坐在那裏腹誹:“明明就是黃金比百姓的生死重要,非得說的冠冕堂皇。”
李毅倒了一杯茶,遞給方以智說:“喝茶,其實經濟這東西非常的複雜,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你的任務很艱巨啊!很大程度上會影響整個國家的經濟建設!”
李毅看著懵懂的方以智解釋道:“就是國家建設會放緩,說到底就是國家沒有錢!隻有國家資金充裕了,才能投入資金,進行各種建設。”
方以智以前覺得國家應該盡量少征稅,現在才知道那是多麼邪惡的事情,不給馬吃草,又叫馬兒跑,天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現在回想當初在天啟帝動手殺人,好像並沒有什麼錯。
李毅看著有點恍惚的方以智:“怎麼了?不願意去那麼遠的地方?你可以拒絕的!”
方以智說:“不是!我想起了天啟2年江南之亂,魏忠賢大索海商,鑄下滔天血浪,不知道攝政王怎麼評判這事件?”
李毅和了一口茶:“我從來不對以前的事情做任何評論,因為這是無意義的。”
方以智說道:“攝政王心裏肯定是擁護朝廷的決策的!”
李毅喝了一口茶:“實際開海是我的決策,隻是那些海商反抗,而魏忠賢急於籌款才下的殺手!”
方以智本來在喝水的立刻嗆到了,李毅拿出手帕,遞給方以智,方以智接過手帕擦擦嘴,李毅繼續說:“那時候,萬曆三大征之後,國家已經窮弊不堪,國庫已經見底。加上連年的災荒,百姓大量失去土地。地主士紳又把這些土地的稅賦轉到農民的頭上,造成更多的農民破產失去土地。
國家因為征不到稅,養不起軍隊,官員,造成抵抗不住外部侵略,內部的官員沒有俸祿被逼成貪汙。形成一個惡性循環,越征越沒有錢,越沒越錢越征!百姓最終逼上造反的道路,國家就在加速倒塌,這也是各個朝代被更替的結果。”
方以智聽到李毅的話不停的點頭,但不想插嘴,因為他認為自己學到的東西很淺。他以前那裏聽到這樣的論調?現在聽到了,感覺耳目一新。
李毅不再說下去了,而是說道:“此去非洲,也不是一輩子,隻是呆1,2年,水庫設計好,不用等建成就可以回來了,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還有其他要求嗎?比如薪水,等等!”
方以智家裏是大地主,雖然受到李毅政策的衝擊,但受到方以智的提前警告,出售了大量的土地,進入工商業。:“我隻要求,給水利學院經費多點。”
李毅點點頭:“今年下半年結束戰爭後,我們的全麵進入建設階段,到時候,經費往學院和經濟建設上傾斜。”
方以智:“這樣就好,我沒有其他意見了!”
李毅真誠的說:“我替全大明的百姓,謝謝你們的努力!”
方以智見李毅說的這樣的真誠,才知道為什麼在遼東,那些百姓把這個男人奉若神明。
順天郊外的機場,運輸飛艇中隊正在裝采礦,機械和補給。方以智站在飛艇的看著二十多個運輸飛艇,上千的,還有數不盡的機械,聽說還有上海的船隊,遼東的飛艇運輸隊,都奔黃金礦去。
方以智現在也知道黃金的重要性,畢竟那句“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還是深入人心的。看來那攝政王也缺錢急瘋了,不過這金礦多大啊,重要這樣多的人,這樣多的設備?
飛艇上升,他看著這個已經變換模樣的順天城,他慶幸自己能在這個千年激蕩的年代。、
金礦的規模很大,李毅派出的隊伍也很大,一副恨不能把所有的全部黃金都挖回去的衝動。各種機械,各類人陸續到達,礦區一片繁忙。
新任命礦長的劉鬆嶽,真為幾萬人的喝水發愁!金礦上流過的水是不能喝的,都是重金屬,喝下去怎麼死都不知道。幹淨的水源遠在10公裏克羅科迪爾河,現在用飛艇取水,但這樣也不是辦法。
方以智和同伴下了飛艇,看著熱火朝天的礦廠,上麵拉著向:“海軍第一師學習,苦幹20天,拿下3噸黃金,報效祖國。”的橫幅!細細溪水上被人一節一節的攔了下來,人們用水桶一桶的往槽上的礦石澆水。
方以智這才知道為什麼李毅會見他,這礦區缺水缺的這樣嚴重,能不急嗎?方以智往礦廠辦公室走去,他要看看這礦區的地形圖,先在畫出幾個地方,再決定哪裏立大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