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七娘今天是有心等魏國棟,所以魏國棟在撫摸時候,她是在裝睡,她要看看見自己的丈夫在做什麼!但看到自己的丈夫寫的如此的認真,心又軟了。
她起身披上衣服,又拿了一件厚衣服,來到魏國棟身後,準備給魏國棟蓋上。魏國棟聽到後麵有聲音,想到妻子已經熟睡,後麵躡手躡腳的,肯的另外的人,他迅速拔出手槍,指向後麵的人。
魏國棟看見是孫七娘拿著厚衣服,他放心下來,把手槍關上保險,插回腰間,舒了氣說道:“原來是七娘啊,你怎麼還不睡?”
孫七娘沒有見過手槍,但這塊鐵疙瘩一直跟隨魏國棟,就是睡覺也是放在床頭,不準自己動這東西,也不準自己問。現在有機會問一下,於是說道:“夫君!怎麼了?這樣大的反應,剛才那個是什麼東西?看上去很好玩的東西!”
魏國棟坐回桌子前說道:“七娘,這東西不好玩,不要對別人提起我有這東西。”
孫七娘點點頭說道:“夫君,你在寫什麼?怎麼字這樣小的?”
魏國棟說道:“七娘你睡吧,我還要寫點東西。”
孫七娘有點氣急說道:“姓魏的,你這十多天鬼鬼祟祟的,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給我說清楚!”
孫七娘一邊喊嗎,一邊去拉魏國棟的耳朵。
魏國棟一邊躲避一邊說道:“七娘,我在幹正經事情,你別搗亂,乖!去睡覺吧!七娘。”
孫七娘說道:“姓魏的,十多天了,天天不在店裏,也不在家,成天在外麵跑。整天酒氣,還有胭脂氣,是不是外麵有女人了?”
魏國棟輕輕的說道:“別胡思亂想,我心裏隻有你,怎麼可能容的別人?這幾天之所以這樣,我在找穀子。你也知道,現在快入冬了,釀醋的穀子要收上來,否則會耽擱一年!現在的穀子的價格一下高,一下低的,我要多找找,多看看,畢竟!我們需要的是上萬斤的糧食,能便宜一點就是少好多錢。”
魏國棟說的半真半假,是到了釀醋找穀子的時候,但糧食早就定好,不要他去尋找。
孫七娘不識字,不知道他丈夫寫什麼,魏國棟一解釋,就信任了魏國棟,心疼的說道:“夫君,對不起啊,我錯怪你了!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
魏國棟:“沒有關係,我還要寫一些東西,你睡覺吧!”
孫七娘睡會床上,魏國棟不再寫了,他在想出路,自己職責在身,是沒有辦法離開,但老婆孩子再在南昌城呆下去,卻是很危險的事情。
魏國棟他知道很快就要打仗了,南昌城的這些官老爺可能不會打,那些士紳趁機作亂有很大的幾率。這因為那些官老爺們再無心治理和搜刮,而秦軍現在還沒有南下,形成一個權力和治安真空期。
權力真空期不可怕,治安真空期卻是非常的可怕。人的獸性被激化出來,一切理性都沒有了。羨慕,妒忌,恨一切都會迸發出來,而最主要的表現就是血與火,數不盡的凶殺,還有到處發生的火災。
魏國棟坐下來,沒有寫多少字,街上鑼又響起,到處都是叫喊聲,這是哪裏又出現火警了。魏國棟打開窗戶,看見城西那邊,熊熊的大火,照亮了半邊的天空,火星飛騰,如同火山噴發一樣。
城西都是大戶人家,屋子都是一片連著一片的。這樣的大火很容易形成不可挽回的大火災,牽連全城。大戶人家派人爬到自家樓頂,在瓦上澆水,防止火星引燃屋頂的樹葉等腐植物!引燃房子。
還有很多人在著火的樓邊上,扒開瓦,鋸斷房梁,拆掉樓板,推到柱子,然後用水龍一邊往新著火的地方澆水。火大了是沒有辦法滅掉的,隻能控製火不往邊上蔓延。
20多個壯漢使勁的搖著水龍的長杠杆,有人累了就新人上去搖動杠杆。而其他人排成幾個隊列,從池塘,流水溝,幾個方向,用水盆打水,然後接力的方式源源不斷的往水龍的木桶中灌水,或者傳遞到在樓頂的滅火的人。
魏國棟是不敢出門去救火的,這時代一個坊事情,由一個坊處理的,別的坊是不能參與。除非是官府下來行文,才能組織人去救火。貿貿然的出去,很容易被當成趁火打劫的匪徒,給抓給抓起來,這樣的話,百口莫辯,下場也是非常淒慘的。
孫七娘也起來了,她依靠在魏國棟是身邊:“這是這個月第4起大火了,看距離是翰林王家!不知道有沒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