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正,候良柱,湯峙還有那些土司,好不容易才爬上朝天關。朝天關還是矗立在那裏,隻是被巨大的爆炸震的到處是裂紋,感覺隨時會倒塌。
眾人小心翼翼的走過朝天關,朝天關裏麵的那個平地上,根本沒有辦法看,完全就是一副麻子臉,坑坑窪窪的,近千平方米的地上都是彈坑。至於那些羊,隻有零零星星的幾隻,倒在地上,破碎的羊也沒有多少。
候良柱想起昨天的話,於是說道:“這裏50隻羊,對了,你不是要給我留10隻羊嗎?現在這裏有10隻嗎?”
鞠正用大拇指搓搓鼻子說道:“回遵義就撥給你,俺隻想給他們一個大場麵的震懾。娘的,俺離開部隊才幾年啊,炮彈的威力大了不止2倍吧!把羊都撕碎了。”
候良柱不太高興說道:“我進入大秦軍隊才幾個月,不知道以前是怎麼樣的!”
鞠正說道:“老哥,你好厲害,幾個月就當上的營長!”
候良柱說道:“我原來是四川總兵!”
鞠正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了!”
湯峙打量彈坑說道:“此是那些士兵發射之物?”
鞠正:“是的,是5裏外火炮發射的炮彈。你和這些土司說,攝政王頒布新法,天下萬民平等。我們會待他們如同其他漢人百姓一般,安生過日子,他們會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吃,如果老是搗亂,我也不介意,用這炮彈,讓他們知道什麼是攝政王的震怒!”
湯峙聽到鞠正的話,回頭和那些土司說了鞠正的意思。那些土司立刻向鞠正跪下,鞠正上前把他們扶起,和他們說:“我已經準備上報,把遵義軍民府和平越軍民府合並,統一管理,你們的日子隻能越來越好。”
湯峙把鞠正話翻譯給他們,其實這些土司多多少少頭能聽懂鞠正的話。湯峙是原來的知府,他嘴巴上說出來的話分量重點。
鞠正也不多說話,感覺有點餓了,讓候良柱派人把那幾隻死羊和破碎的羊肉撿起來,收拾一下當午飯。羊是被震死的,切開羊肚子的時候,在羊腹腔淤積的血就像瀑布一樣淌了下來。一看裏麵的肝,脾等內髒都成豆腐渣的狀態。
收拾了很久,才收拾出10來頭羊,完整的才6頭,其餘的不是前半隻,要不是就後半隻,很多羊肉收拾起來也不能吃了,裏麵有太多的彈片和砂石。
吃完羊肉,太陽開始西斜,留在海龍屯頂上不是明智的事情,因為太冷了,後半夜很可能零度以下。上山容易下山難,更別說,這種險要的地方。湯峙和鞠正他們走的有點慢,踉踉蹌蹌的。
土司們非常難受,感覺待在這些漢人身邊,如果有個不滿意,拿自己開刀就完了,因為漢人喜歡殺雞駭猴這一套。於是有了第一個人告辭,後麵跟隨的人,也一個一個告辭,到山腳下的時候,那些土司走的一個不剩。
鞠正當然明白這些怎麼樣的,他們走了沒有要當東西,說明這些人還識趣,不給自己下手的機會。鞠正:“這些人才是最鬼的,一看見風向不同,立馬都跑了。”
湯峙說:“這些人從前不拿點都好處,絕對不離開的。現在你這麼一弄,他們連留下來的勇氣都不一樣,看來真的嚇到了。”
鞠正說道:“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主,大明中興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多作死。現在國家虛弱一點,個個起來要咬一口。”
候良柱說道:“哎!世道就是這樣!人性本是如此!怨不得誰!”
鞠正說道:“這不是怨不得誰,現在我們是在強盛的道路上,一切絆路石,攔路虎,都要打倒,踢開,不能讓他們攔在我們大秦中興的道路上!”
候良柱聽不大秦,原來他是大明的忠臣,現在卻是秦軍將領,想岔開話題,見鞠正臉色不正常的潮紅說道:“我們還是趕快走吧,畢竟遵義城裏隻有兩個連在守衛,要是有個閃失就麻煩了!”
鞠正說:“我怎麼忘記這茬了,快趕路,一定在落日之前趕到遵義城。”
來時路遠,回時路短,這是普通人對不熟悉道路的感覺。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遵義城下,但遠遠聽到的是,劇烈的機槍,掃射。60毫米迫擊炮的猛烈射擊聲音。
鞠正第一個念頭就是,那些早下山了土司來偷襲,但一想根本不可能,那些人走得倉皇無比,那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是誰?敢攻擊遵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