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峙說道:“也算報應吧,這幾家比較富裕,家宅寬大,而叛軍作亂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出門幫忙。反而關門,這些亂軍知道這些人房屋寬大,很容易藏人,所以!哎!”
候良柱說:“也就是說肅清了!那就好!”
鞠正說道:“什麼時候對甕水司動手?”
候良柱說道:“現在維持遵義平和,等援軍來,先把婁山關取下來,連通重慶陸路通道打通後,再做決定。至於甕水土司,你覺得他們跑的了嗎?”
鞠正想想說道:“我也有事情做,把播州創新捏在一塊,省的各自為政。”
鞠正把合並的事情報上去,很快就批了下來,遵義軍民府和平越軍民府合並成遵義市,鞠正任市長。另外增兵3個營,遵義日常駐軍為一個團,而且是上報幾天就是過來。
甕水司叛亂3千人在半個時辰內就被消滅,震驚了整個播州,這也使接受整個老播州地區非常的順利。在打通了陸路之後,鞠正立刻指揮人員,把婁山關給拆了,組織大批人員開始修築從重慶到遵義的公路。
修路的事情起先桐梓縣和遵義百姓不太高興,他們以為這是徭役,但鞠正把待遇貼到縣門口,日日宣講,凡是參加建路的,每人每天5斤大米,2兩食鹽。大米也許不珍貴,但這食鹽卻是非常珍貴的,自從奢安之亂以後,鹽路幾乎被斷絕。
有鹽有糧食,百姓又處於秋收後的閑暇時間,怎麼不心動?結果就是十裏八鄉的人都上了工地,一派繁忙的景象。
有事做,有糧食,加上各種新政上來,稅負減下去,無論是漢是其他民族都看到道了好日子。加上軍隊剿匪和威懾,遵義城進入安定祥和的生活。
蛙跳式戰術對西南山區來說無疑是非常的成功的。主要大城市,道路樞紐,幾乎在幾天之間,都被收入李毅的治下,整個西南三省沒有經過多少流血就換了主。
春城昆明,2萬多秦軍圍困著,他們在等待昆明城裏是降,還是戰的決定。黔國公府,十多歲的新任黔國公沐天波正正犯難。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秦軍占領整個昆明,意味著整個雲南不再誰他沐家的天下,這黔國公府也不再是他的府邸,就連這黔國公的頭銜也沒有了。
沐天波其實心裏是矛盾的,他是少年天性,向往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然而家族的榮譽,又不得不讓他小小年紀承擔起這巨大的職責。現在不用承擔這個責任了,又像失去了什麼。
沐天波在糾結的時候,巡撫趙洪範,王伉,雲南布政使周士昌聯袂來拜訪。沐天波對著3人沒有多少好印象,因為他們都是一副老師的態度高高在上,一副說教的態度針對自己。
沐天波也是年少得誌,荒唐的事情做了不少,雖然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但小孩子的頑皮肯定有的。因為這樣,趙洪範,王伉,周士昌會時常來敲打一番。
但今天,沐天波心情卻不一樣的,這3位來是給他解惑的。沐天波和趙洪範,王伉,周士昌按照主次坐好,沐天波說道:“3位老師對秦軍即將進入昆明城怎麼看?”
趙洪範:“秦軍雖為明軍,實為叛軍!李毅名為攝政王,實為明賊。現在李逆羽翼已經長成,叛軍勢力如日中天,火器犀利。黔國公是投降,還是抵抗,全由你自己決定。”
沐天波心裏罵到,這家夥把李毅推到對立麵,又說人家武器犀利,這不是挑起自己當出頭鳥的算盤?我才不來上當。沐天波轉頭又問周士昌:“周大人,你怎麼看?”
周士昌是比較耿直,不大會轉彎的人,他見沐天波這樣問,也不拐彎抹角的說道:“現在國家雖然被李毅把持,皇上還是那個皇上,我們起兵抵抗,是為不忠。一戰之後,這黔國公極為可能飛灰湮滅,而你黔國公死與非命,這祭祀因你而斷,是為不孝。我等兵員雖然有5萬,但真的是對方是2萬人的對手嗎?開封事件我們都知道,這樣情況下對抗,那為不智!戰火一起,生靈塗炭,是為不仁。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智事情黔國公你要做?”
周士昌話剛落,趙洪範感覺很不是滋味說道:“周兄你的意思是我們出去投降,讓李毅那些爪牙進來就是忠孝仁智?”
周士昌反問道:“難道不是?”
趙洪範被周士昌的反問撩起了火氣:“他李毅就是一個董卓,他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現在整個大明江山,都在他的淫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