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畝的海水淡化器安裝完成,涓涓細流從出水口流出,這才讓盧象升鬆了一口氣。水的問題終於解決了,其他的問題就不大。
格什姆島上的大舉增兵,把阿巴斯港的總督賽義德和新任談判代表哈裏嚇的夠嗆。他們以為殺了沙普爾,廢除已經談好的條約,這些大明軍隊是來報複的。
說到廢除的條約,哈裏根本就不知道魯霍拉,沙普爾他們條約裏談下什麼。沙普爾上岸就被哈裏殺了,條約被血浸泡後,又被踩的稀爛。而參與的人除了魯霍拉,都被殺了個精光,根本就沒有人不知道條約上什麼內容,所以隻能重新談。
哈裏不敢親自登上格什姆島談判,派出一個一個所謂的副手登上格什姆島談判。盧象升見不到正主,更加不願意談了,基本上都把哈裏派來的人涼一邊,不聞不問。
盧象升現在根本就不願意和薩菲波斯談判,現在自己國家要對奧斯曼帝國動手,原來打算支援薩非波斯的計劃,變的毫無意義。為什麼還要支援一個根本就靠不住的盟友?某種程度上,一個靠不住的盟友,比一個敵人的危害還要大。
哈裏見盧象升不肯談,更加著急了。哈裏急歸急,他始終不敢上格什姆島,因為他怕魯霍拉會殺了他。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格什姆島上的大明軍隊越來越多。哈裏急?賽義德更加的急,對方的戰力已經遠遠超過賽義德的理解,其他的不說,每天起降,那碩大無比的飛艇就不是他能夠理解的。他雖然不理解飛艇為什麼會飛,但他知道這東西飛到自己的頭頂,然後用步槍攢射就是非常恐怖的事情,更不要說扔炸彈了。
賽義德把格什姆島的情況和哈裏的作為全上報薩非一世,希望薩非一世拿出決斷來。可是從阿巴斯港到加茲溫來回要半個月,現在大明隨時入侵,這如何等的了那樣久?
賽義德想來想去隻有哈裏上島去談判,盡量和大明達成協議,最少拖延大明的軍事行動。賽義德想罷,帶著親兵去哈裏的住所,請哈裏去談判,誰知道在門口就被阻攔下來了。
賽義德怎麼說也是總督,怎麼可能受的了這樣的侮辱?當即就炸了,賽義德鐵青著臉,對親衛揮揮手,親衛們立刻蜂擁而上,把哈裏衛兵亂刀砍死。
賽義德吃驚的看著自己的親衛隊長,他隻是想讓親衛製住衛兵,並沒有想殺了他們。賽義德歎了一口氣:“我隻是讓你製住他們,沒有讓你殺他們!”
親衛隊長故作驚訝:“總督不是讓我們殺了他們?”
賽義德歎了一口氣,他理解自己的親衛隊長,為什麼這樣做!說來整個駐紮在阿巴斯的軍隊誰不恨?已經談好的協議,被哈裏一刀砍了沙普爾,把協議毀了。現在大明憤怒了,要進攻阿巴斯,最終上去送死的還是他手下這些士兵。
無論對陣奧斯曼帝國,還是對戰庫爾德人,他們都不會懼怕!唯獨懼怕大明軍隊,城西那些大坑還在那裏,像一個一個惡魔張大嘴巴在咆哮。軍營裏還有經曆過那次炮擊後,半夜還有士兵嚎叫,自殺的!
賽義德見到這種情況,知道隻有把哈裏置於死地,才能化解戰士們心中的怨氣,才能把自己從困局中摘出來。賽義德下令:“殺光所有人,不留活口!”
哈裏在客廳中,揉著兩個舞姬在你一皮杯,我一皮杯的嬉戲喝酒。門外衛兵被殺的慘叫聲傳了進來,哈裏一愣神,立刻推開兩個舞姬,站起來準備回後屋,拿他的武器和盔甲。
哈裏到底被這幾天酒色掏空了身體,踉踉蹌蹌沒有跑出幾步,賽義德的親兵就把他麵朝地的按在地上。賽義德皺了皺眉頭對親兵隊長說道:“留下來做什麼,砍了!”
哈裏嚎叫著,咒罵著賽義德,到這地步哈裏知道自己哀求沒有任何用處,隻有用咒罵來隱藏自己的恐懼。親兵們哪裏願意聽哈裏罵自己的主人?抽出匕首,插進哈裏的嘴裏使勁絞了幾下,哈裏滿嘴都是血。
親兵隊長抽出彎刀,捥了一個刀花,然後使了一個眼色。親衛們看見隊長的眼色,把哈裏壓在地上,讓出脖子的部位。
親兵隊長看了一眼哈裏的脖子,在心中估算了一下,使勁一揮,刀鋒從哈裏脖子的上半部分劃過,切斷了哈裏的脊柱,卻沒有傷害到哈裏的動脈和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