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人在參謀官的指導下,還是很緊張,馬祥麟不再讓催促他們吃,而是問起稅賦,兵役等情況。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整個埃及實行的是包稅製。至於兵役,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
馬祥麟問的差不多,讓警衛把幾個罐頭收拾起來,陪老人回到村子裏。
吃完午飯,馬祥麟並沒有讓部隊啟程,中午的太陽是最毒的時候,這時候趕路,無異於自殺!馬祥麟眯起眼睛,睡起了午覺。
馬祥麟睡醒了,看看了手表,是下午的2點,喝了一口水。天還是太熱,望向遠處,熱氣蒸騰,村莊,樹木都像虛幻一樣。
馬祥麟輕聲的問身邊的參謀官:“水都補充好了嗎?”
參謀官說道:“吃午飯的時候,各個炊事班,都煮了開水!”
馬祥麟點點頭說道:“告訴所有戰士,一定要喝開水,不準喝生水,誰喝生水,我關他禁閉。”
馬祥麟仰頭看看天空的太陽說道:“再休息一個小時,我們啟程,到坎塔拉宿營。”
參謀官:“是!”
部隊再次啟程,黑色洪流繼續滾動起來,那個村子的老人,帶著一村的老小站在村口,默默的注視著馬祥麟他們的離去。
坎塔拉離這個村子並不遠,大約十多公裏,騎兵小跑,半小時到了。其實不需要指引,因為,天空上烏壓壓的禿鷲就是最好的路標。馬祥麟看著和塞得一樣,成為廢墟的坎塔拉城,一聲歎息,還是不能進城。
坎塔拉城不大,位置卻非常的重要,連接埃及和西亞的必經之路。城市的規模比塞得要大上許多,當然死的人就要多上許多。屍體腐爛的氣味比塞得港濃烈上許多倍,時不時還有東西炸裂的聲音傳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屍體成巨人觀後,腹部炸開的聲音。
馬祥麟知道軍隊不能在坎塔拉城宿營,隻能往上風處紮營,或者遠離坎塔拉城!馬祥麟選擇遠離坎塔拉城,如果碰見瘟疫的話,會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接下來2天,馬祥麟全力向蘇黎世開進,也不知道是指揮失靈,還是被空中炮艇給嚇壞了,一路上沒有遇見一個馬木留克士兵。
趙忱研究著地圖,這幾天空中炮艇,天天出擊,掃清從蘇黎世到塞得之間的駐軍和城鎮。他在計算著雇傭軍軍團什麼時候在埃及登陸,在哪裏登陸,雇傭軍登陸後先向哪裏進攻。
“報告!”
趙忱頭也沒有抬說道:“進來!”
“報告總司令!雇傭軍傳令兵來報,雇傭軍司令帶領1萬騎兵,已到大苦湖!預計明天早上抵達蘇黎世。”參謀官讀著傳令兵帶了的軍令。
趙忱扔下鉛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來了!”
第二天一早,趙忱帶著警衛連,沿大苦湖湖岸迎接。大苦湖其實是一個鹽沼,因為進水沒有蒸發的快,所以湖水是高濃度鹹水,而湖岸邊上是厚厚的白色鹽殼。
趙忱沒有走多久,就看見遠處的沙丘上一道黑色的線條,然後覆蓋了整個沙丘。趙忱舔了一下幹裂的嘴唇,心中不禁想到自己在邊關的歲月,那時候如果對麵是這樣一支騎兵的話,趙忱不知道會不會尿褲子。
馬祥麟一馬當先,來到趙忱前麵。在馬上,向趙忱行了一個軍禮:“報告,雇傭軍司令馬祥麟向總司令報到!”
趙忱也回一個軍禮,然後說道:“馬司令辛苦了!隻要派一個小隊的人,來通知一下就可以了!何必親自跑來?”
馬祥麟苦笑道:“我以為路上肯定有很多的阻攔,誰知道,這一路走來卻連個馬木留克的影子都沒有!”
趙忱哈哈笑道:“原來如此,看來空中炮艇的作用不小,走,我們回蘇黎世!”
趙忱一邊說一邊掉轉馬頭,靠近馬祥麟,仔細打量著馬祥麟。馬祥麟的身材真的高,他的馬匹明明比自己低上好多,自己還要仰視他。趙忱想起馬祥麟的綽號“賽馬超”,不覺的苦笑一下,這還真是名副其實啊!
馬祥麟:“趙總司令親自來接,馬某銘感五內!”
趙忱:“我們都是當兵的,就不要來那些虛頭巴腦的。你一路過來,感覺怎麼樣?”
馬祥麟苦笑道:“這些帕夏們(總督)和馬木留克們,對埃及的百姓們可是敲骨吸髓啊!這一路來,沒有看見一個穿著衣服的,也沒有看見好點家境的人,都是赤貧狀態。一路走來,我就想我們隻要把土地分一些給他們,這埃及永遠是我們大明的!”
趙忱驚訝的問道:“怎麼回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