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祥麟心在滴血啊!這些兵,哪裏是兵,都是軍官!都是骨幹啊。現在500人被帶走,這雇傭軍的三分之一的軍官就被挖走了。但命令上寫的明明白白,服從命令,這明麵上是總參謀部的命令,但他知道,這是李毅的命令!不能違抗的。
馬祥麟並不死心,想讓田重義改變心意,他試探問道:“我這裏都是軍官,要不我讓陸軍,調1個營來?”
田重義看看馬祥麟,他怎麼不知道馬祥麟的心思,但自己身上背負的機密太重了,還真不是那些士兵能扛得起的。這思想覺悟,你有軍官的好?更何況,這些軍官都懂德語的,這也是他看上的原因。所以一定要把馬祥麟的僥幸打掉,讓他重視起來。
田重義想想說道:“不要,一般的軍人我們根本就沒有用,有泄密的風險。最好就是軍官,而且還是要黨員。你要知道,我們這支部隊和你們的部隊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如果硬要比的話,我帶來的30多人,能比的上你整個兵團。你別不高興,這是事實。”
田重義的話很傷人,馬祥麟卻沒有生氣。在他心裏,這支部隊是救人的,的確比自己帶領殺人的部隊,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可是馬祥麟哪裏知道,這支部隊,不僅救人,還殺人。這殺人技能細細論起來,比他帶部隊屠城還要高效。
部隊行動很快,兩個師的人很快到壩前,開始挖壕溝。田重義見這裏沒有多少事情,提出帶著自己的部下去隔離營看看。馬祥麟想陪他去,被拒絕了,畢竟隔離營並不是並不是好地方。
馬祥麟回到自己的指揮部,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捂著腦袋在發呆。不難受才怪,進攻亞曆山大港的計劃,變的遙遙無期。別的不說,就抽調走的軍官都是雇傭軍的骨幹,如果新調進來的,這磨合期會很長,磨合期沒有過,就去作戰,這後果不堪設想。
張鳳儀看見馬祥麟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裏!上來問道:“司令怎麼回事,怎麼無心打采的?”
馬祥麟歎了口氣說道:“哎!還不是那個什麼衛生部隊!”
張鳳儀:“怎麼了?”
馬祥麟:“他要調走我們三之一的軍官,保護他們。”
張鳳儀說道:“就是這個事情?”
馬祥麟抬頭看著張鳳儀說道:“這事情還不大嗎?這些人都是軍團的骨幹,現在都調走了。如果是去別的隊伍當骨幹,我也就認了。可是他們都去保衛,一個平常軍人都可以勝任的保衛工作,非得讓這些軍官去充當,而且還要黨員,這不是胡鬧是什麼?”
張鳳儀看著氣哼哼的馬祥麟,她不知道怎麼開解馬祥麟,而是轉換話題:“司令官,你有沒有聞到他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死氣?”
馬祥麟:“死氣?我感覺到這人和我們有很大的不同,你一說,我想起來了,他的臉上總是黑黑的!說不出來什麼感覺,你一說,我現在才肯定,這就是死氣!對!是死氣!老婆!他們是衛生部隊,應該是救人的對嗎?”
張鳳儀搖搖頭說道:“別以為醫生隻會救人,不會殺人,他們殺起人來,比我們這些軍人更可怕!不過說回來了,我們服從命令就是了。”
馬祥麟歎了一口氣:“還有其他辦法嗎?就這樣吧!”
張鳳儀:“我們大部分骨幹還在,前段時間整頓,很多骨幹都當了參謀官,你還愁這些人沒有地方用,現在不是更好了,再說了保衛衛生部隊是政治任務,這個覺悟你應該有!”
馬祥麟:“老婆,你現在這麼了,開口閉口都是政治任務!”
張鳳儀笑道:“現在不習慣了?時間長了,你會習慣的。”
中午的時候,田重義回到指揮部,對著馬祥麟說道:“還好裏麵沒有鼠疫患者!你們的衛生隔離工作做的不錯。”
馬祥麟嘿嘿笑道:“如果衛生工作做得不好,你覺得這5萬人還能剩下多少?聽他們說,這鼠疫來的時候,一座城,一座城的死,能不小心嗎?”
田重義說道:“你做的對,如果都和您一樣帶軍隊,我們還真沒有存在的必要,不過說回來,和你們一樣的軍隊還是太少了。所以我們的存在就像死亡的幽靈,盤旋在敵人的頭頂。”
馬祥麟吃驚的看田重義,他一時間想不怎麼說,心中各種的想法湧起來,然後又按下去,難道真和自己的媳婦說的那樣!醫生能醫人也能殺人?
田重義是來找馬祥麟,其實就是想把自己的身份透露一下。他也是帶兵的,知道部下被人調大量調走的心情。再說了,馬祥麟的等級已經達到知曉的程度。隱瞞下去對衛生部隊沒有一點好處,畢竟要馬祥麟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