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遇見吳雍,我想我應該還是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每天快快樂樂的吧!可是遇見了就是遇見了,我不能,也不可能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痛在我身上發酵,時時刻刻侵襲著我的肉體,思念像毒蛇遊進我的身體,啃食著我的思緒。就像此刻,我蜷縮在被子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卻不敢發出聲音……是呀,愛他這件事情,是我的秘密,我不能讓別人知曉的。這是一份不光彩的愛,是見不得光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停地默念,我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她,對不起他,對不起……
說不清這是我們第幾次分手了,每次分手都以他的妥協或者我的妥協宣告失敗。明知道不對,卻舍不得放棄對方。下床,倒了一杯紅酒,一口喝下,第一次分手是在什麼時候呢——
那天,我獨自去操場跑步,因為害怕碰到吳雍我已經一周沒來了。為了減肥,我已經堅持跑步半年了。而跑步這件事也是吳雍建議我的。那時我還是吳雍女兒的老師,有一天放學他來接孩子,在走廊他攔住我:“芸芸老師,聽說你要減肥,減肥這個事盲目是沒有效果的,你得有專業的指導。而我正好懂一些,你不懂可以問我。”彼時我正抱著我兒子豆官兒下樓,豆官兒在我身上哭鬧著要自己下來跑,因為他要追前麵的小朋友。我應接不暇,隻得應付著他:“啊,啊,這樣啊。謝謝你。”
誰承想他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仍然緊跟著我說這個說那個。豆官兒仍然在大呼小叫,一不小心居然從我身上滑了下去,摔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他仍然不放棄,在我旁邊喋喋不休。從旁邊走過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出於禮貌,我一邊狼狽不堪的抱起孩子一邊說:“我現在沒有時間,等晚上有時間了我再請教你,謝謝你了。”說完逃也似的抱著豆官兒走了!
從那以後,我就管他叫老師,通過他的自述,我了解到他是一名狂熱的健身愛好者。他建議我跑步,我說好!
直到有一天,我在工學院的操場看到了他。“這麼巧,嗬嗬。”
第二天,第三天他又來了。
那段時間我總是能在路燈下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佇立著,他身材瘦削高挑,因為常年健身的關係,身材保持的特別好。那時候是夏天,偶爾他會把上衣脫了搭在肩膀上,露出漂亮的胸肌。
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隻知道他的年齡已然過了小鮮肉的年齡,可是有輪廓的臉蛋,完美的身材在路燈下熠熠生輝。
有一天我跑完步,他走過來,伸過手來拉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嗯嗯,老師,我家裏有事,我先走了。”逃也似得我跑了。
一周沒跑的我,來到操場,掃了一眼,他沒在。輕呼了口氣,開始沿著操場跑了起來,一圈兩圈三圈,直到看到了他,他靜靜地坐在某鍛煉的器械上,戴著鴨舌帽,在月光下靜靜地看著我。我得血液瞬間凝固了起來,我慌忙跑完剩下的兩圈,往家走,一轉身他在身後跟著。手機響了,是他打的,接通他說: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還沒等我應承,手便被一個溫暖的手包裹住了。他拉著我進到一個居民樓,然後從一個通道爬到了樓頂。
月光下,他抱住我,“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他的側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有輪廓,我說:“你真好看。”他是真的好看啊,筆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他的嘴唇落下來,落在我的脖子上,臉上,最後落在嘴唇上。那一刻,我整個腦袋都空了,什麼也不知道。直到聽到他說:“你願意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嗎?”“什麼?你說什麼?”我以為我聽錯了,他又說了一遍。突然之間我好像醒了過來,“我該回家了!”
那個晚上我在樓下遲遲不敢回家,天上下起了小雨。我就這樣蹲在路燈下,雨落下,我的眼淚也落下。我都做了什麼呀?蹲了良久。才回去。
從那以後我便刪了他的聯絡方式,不該見的就不必再見了!
這是我們第一次分手,沒等開始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