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折射進琴房內,在房間裏打出了斑駁的光影,看上去格外的唯美。
易蘭坐在鋼琴前,王安憶作勢就要從身後環住她,要一起彈琴。
她身體猛地繃直,王安憶越湊越近,不知為何嗅到他身上那種低劣的古龍水香味,易蘭也沒覺的多反胃。
她一把推開了王安憶,猛的站起身來,防備的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身上的燥熱不斷湧起,連帶著翻湧而起的還有一直被他壓抑在心裏的情意,就連眼前人的臉都變成了墨霆燁的模樣。
到了這時,她如果再察覺不出來不對勁,那她這麼多年可真的是白活了。
“你給我下藥!”她身形晃了晃,腰撞到了鋼琴角上,隻有全身的疼痛使她理智恢複了一些,看清了麵前的人。
不是墨霆燁。
不知為何,她心底竟微微失落。
王安憶還是一副深情的模樣,不斷的往易蘭身邊去湊:“蘭蘭,什麼下藥?你在說什麼?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他越靠近,易蘭越覺得不舒服,聰明如她,已經想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那一杯咖啡!
“站住。”她厲喝,忽然爆發的氣勢震住了王安憶的腳步,“你不要再過來!”
不過王安憶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他明白藥效已經發揮了作用,現在的易蘭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藥本是新產品,食用的人有理智,卻會情不自禁,隻要湊近的男人都是情哥哥!
他麵上滿是關懷,抬手撫上了易蘭的額頭:“蘭蘭你的額頭這麼燙,是發燒了嗎?”
易蘭見他逼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我讓你離我遠一點!”
一個尖銳的物體直接抵到了王安憶腰間,易蘭猛地揚眸,狠狠的盯著王安憶:“我的刀可不長眼!”
王安憶被她爆發的狠厲喝住了,下意識的舉起了雙手,麵上一派無辜:“蘭蘭,我知道我們這麼時間沒見麵,你也不記得我了……但我真的隻是在關心你。”
易蘭收回了抵在王安憶腰間的尖銳物體,緊緊的抵在自己的手掌心,瞬間有鮮血從她的手指間溢出,十指連心,疼痛使她瞬間清醒。
她不再理會王安憶的鬼話,快步走到了窗邊,目光冰冷的看著站在外邊的院長和柳絮:“開門!”
院長滿臉堆笑,看上去如同一朵盛開了的菊花:“易蘭啊,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跟安憶這麼多年都沒見了,怎麼也該好好的敘敘舊,就不要這麼急著出來了。”
柳絮不同於棉裏藏刀的院長,麵色嘲弄的看著裏邊的易蘭:“你別忘了,我這腿是怎麼傷的!像你這樣的醜八怪,竟然也能得到墨總那樣人的青睞?你配嗎?今天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
說話間,看出易蘭外強中幹的王安憶又重新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易蘭受傷的手,心疼的看著她手腕上溢出的血液。
“蘭蘭,你怎麼能這樣傷害自己?你別急,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他身上的味道對於易蘭來說無孔不入,偏生他還一個勁的往易蘭麵前湊。
“霆燁……”她低聲呢喃了一句,卻自己嚇了自己一跳。
易蘭能察覺到自己內心的動搖,而這些都是因為麵前的這個人。
外麵的院長和柳絮顯然是不可能再給她開門了,易蘭當下橫了心,手中的挫甲刀直接紮進了王安憶的手裏,疼他的麵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