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修竹認命般的匆匆趕到,臉上寫滿了不滿,“到底什麼事,非得讓我來。”
要不是看在兄弟的情麵上,他才不會放棄大好的休息時光。
墨霆燁將事情大致地說了一遍。
屈修竹聽後瞳孔放大,滿臉的詫異,“你在門外等著,我去給她做個檢查看看。”心裏多多少少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
墨霆燁有些不放心,但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任何的忙,能夠做到的也隻有等待。
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屈修竹換上了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臉上帶著口罩,走進了病房裏。
他打量了一眼正發著呆的易蘭,輕聲詢問,“你記得你是誰嗎?”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語氣格外的溫善,生怕刺激到眼前的人。
易蘭抿了抿唇,沒有回應。
屈修竹視線落在了易蘭的身上,接著追問著,“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他捕捉到了眼前的人眼裏的逃避。
易蘭掀起眼皮,唇瓣動了動,“我是易蘭。”
過了一會,她猛的搖了搖頭,表情痛苦,怔怔地呢喃著,“不,我不是。”
一張巴掌大得小臉上寫滿了憔悴和痛苦。
仿佛心裏有千萬隻螞蟻正在吞噬著她一般。
“設計稿沒了!”易蘭情緒再次變得激動起來,整個人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目光有些呆滯。
她清明的眸子底寫滿了抗拒,好像在抵觸著什麼一般。
屈修竹輕垂眼眸,給易蘭做了個檢查,基本上可以確定易蘭恢複了以前的記憶。
“她應該全都想起來了,不,準確的說,是之前的記憶和現在的記憶不相容。”屈修竹淡淡地說著,看著有些崩潰的易蘭,眼裏帶著幾分同情。
墨霆燁神色微變,眼裏掠過了一抹異樣的情緒,心裏不是滋味。
“啊!”一聲尖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易蘭滿臉恐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墨霆燁連忙跑到病床,緊緊地抱著易蘭,冷峻的臉上盡是擔憂,“這怎麼回事。”
他心裏空落落的,好像缺了點什麼東西一樣。
屈修竹神色微變,低啞的聲音在病房內響起,“我去找專家一起來想辦法。”專家畢竟見識傴,懂得也會更多一些。
墨霆燁看著懷中憔悴的人兒,心中泛起了一陣陣抽痛,心跳好像也慢了半拍。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真正的陸錦安。
不想就這樣失去。
不一會,屈修竹帶著專家匆忙的趕了過來,“你先去門外等著。”
救治的過程中病房內是不允許有家屬的。
墨霆燁黑眸中被擔憂充斥著,他抿了抿唇,不放心地看了易蘭幾眼,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三步一回頭,心裏既緊張又害怕。
擔心想是纏繞在心頭的結,怎麼都解不開。
病房裏氣氛緊張。
“病人的情況正在惡化。”醫生個個都拿出了專業的精神,看著易蘭的情況有些糟糕,都在想著最好的治療辦法。
“她應該是受到了重大刺激,建議用藥物治療。”
“應該送去精神科。”
……
專家們意見不一,開始了談論,用哪一種方式最為穩妥。
而病房外的墨霆燁焦慮不安,怔怔地站在門口,腳底下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都挪不開。
心中的擔憂像是一團火正在燃燒,越燃越往,難以遏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