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住手……爸,你誤會了。”吳筠如羞急地直跺腳:“他沒有對女兒做過什麼,隻是——隻是女兒的身子被他看過了。”
雲澤一聲慘叫道:“大小姐,你不會這麼守舊吧?我那是為了救你。”
吳筠如胸脯一縮,旋即鼓起勇氣道:“非常抱歉,本小姐就是這麼守舊的人。反正啊,被你看了,你就要對我負責!”
“頭兒,我太崇拜你了……”風迅看向雲澤的眼神中多了無數顆惡心人的“心心”符號。
吳父氣得臉色發青,顫抖著聲音道:“天兒,不是吩咐你在家裏看住你姐姐的嗎?你怎麼反而跟出來了?”
“姐,我們走吧。”吳天扯扯乃姐的衣袖。
“爸,今天我不能聽你的。”吳筠如神色堅決地回望乃父,道:“從小到大,您隻是按照自己的意誌喜好來培養我,您有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女兒現在隻想追求自己真正喜歡的,您難道連這個都不願意答應麼?”
“你——”吳父氣急揮掌,但是看著乃女堅定的神情猶豫了幾下,放下手來。
診所內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靜止,所有人都仿佛被魔法定住了一般做不出絲毫反應。等著吳父做出“家庭裁決”,風迅喃喃道:“哪怕吧,我是一名修士,也不能介入世俗人的家庭紛爭嘛。頭兒,你自求多福吧。”
雲澤心中大呼完蛋,吳筠如一雙妙目似乎會說話般傳達著主人的意思:你別想逃,反正我吃定了你……
正在此時,忽然烏雲大起遮蔽了方圓丈許地麵,一個怪物從天而降,速度奇快地抓住了吳天的衣領,撲棱著翅膀疾快地飛向高空。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場中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眼睜睜看著吳天被怪物帶走。
“不好!頭兒,是星獸!”風迅率先警醒,禦起一抹劍光身化流星,緊躡其後追擊。
“小天!”
“天兒!”
兩聲驚呼分別來自吳家父女。
“鐵牛,你照料好他們,我去追!”雲澤急急吩咐完後,一展遁法,外界五行元力緊促地圍擁向他,瞬間追上了風迅。
看著騰空而去的兩人,吳父愣怔在當場,眼看著超現實的一幕,刺激得他病愈後的患體直感眩暈。他喃喃道:“這就是我未來的女婿大人?”
吳筠如處在失神當口,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乃父的話,等明白過後她驚喜地道:“什麼?爸爸。您答應了?”
“答應?答應什麼?”吳父一驚,才發覺自己方才說了什麼,苦笑著一拍額頭:女婿大人嗬……
不一會,雲澤追上了風迅問道:“前麵的是什麼怪物?”
風迅一驚,駭然道:“頭兒,你的遁光速度居然真的能夠超過我的飛劍。嘖嘖,有空把你的修煉法訣傳授點給小弟吧?”
“少廢話了,前麵怪物什麼來曆你知道麼?”
透過雲氣已經可以看清楚怪物的形狀了,它生的鳥喙獸首,身體長如蟒蛇,肋上斜生四翼,張開時大如桌麵。飛行中,一蓬朦朧的綠光縈繞在它身側。
風迅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疑惑地道:“看樣子應該是隻巡守夜叉,奇怪,這種真品五級的星獸怎麼可能出現在地球上?”
雲澤略為沉思:“星獸會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應該是不會,星獸體性格普遍較為溫和,一般不會招惹人,即使是暴躁的巡守夜叉也是如此。頭兒,要不要我禦劍把它擋下來?”
“唔,暫時不要了,我們跟上去看看它的來曆再說。如果你說的不錯的話,應該是有人操縱它在行惡。”
一獸二人排開了稀薄的雲氣,以超音速幾倍的速度飛快前進。雲澤二人略微落後,眼看著巡守夜叉一個停頓,身體直直地朝下斜飛而去。
下麵是一凹穀,高及一人的茅草之類植物生的密密麻麻,中間雜生的櫸木鬆樹上攀附了無數的藤蔓,藤蔓上錯雜地結著紫紅藍橙黃各色詭異的花朵。一條條毒蛇粗如碗口,吐出了嚇人的紅信,毒液滴在了花朵上,花朵卻更增了幾分嬌豔。
好一個人間鬼蜮!
奇怪的是,在毒蛇妖花盤踞的無間地獄卻出現了一方淨土,中央一塊畝許大的土地上麵竟然清潔溜溜,沒有一根雜草敢將手腳伸往禁區。即使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毒蛇,也隻敢用三角眼遠遠地覷著,絲毫不敢接近。
這方淨土中心站立一名身披藍天八卦道袍,麵相枯槁手持血色太極八卦陣圖的道者。圍繞道者插了六麵黝黑如墨的旗幟,其中五麵綁了五名赤身孩童。
一見巡守夜叉落下,道者興奮地哈哈狂笑:“不錯,不錯,集齊這個孩兒,子月子日子時子分所生的六個極陰靈童便算齊了!想不到地球上的法寶原料如此容易尋找,我的十二都天魔幡終於要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