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焰空晶碑周圍,綺夢焦急地踱著步,她反複質問公孫冶:“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雲郎到底去了哪裏……難道你們祖師記載中都沒有寫嗎……”
一連串的質問搞得公孫冶暈頭轉向,再也無心研究迦葉禪經了,他唯有苦笑道:“我怎麼知道?祖師記載中就連此處洞穴的位置都是語焉不詳……唉呀呀,我的大小姐,你行行好不要再轉圈了,我的腦袋都快暈了……大不了,那小子要是出不來,我跟著陪葬也就是了……”
張瑜驚叫道:“師傅!”
“小姐,您不要著急,宗主吉人天相,未必會出事的。”梅竹蘭三婢寬慰道。
綺夢身子軟軟一癱,淚水不克自製地流了出來:“雲郎一刻不能出來,我便在此守候一刻,一生不能出來,我便在此守候一生!”
公孫冶凜然一驚,他幹笑道:“事情不一定會有你想像的那麼壞……”
“猴子爺爺,你還知道什麼,還不趕快告訴我們小姐!”蘭兒焦急地道,她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家小姐如此六神無主。
綺夢聞言,立刻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公孫冶。
“我也不是很肯定,看你形容的情景,這或許是佛家的一種傳送陣……應該是被雲小子無意中啟動了,難道雲小子是佛宗的人?”公孫冶說著說著自己也困惑了起來。
正當他們所有人胡亂猜測之際,焰空晶碑忽然綻放出了萬丈毫光,紅芒乍分,從中緩緩飄出了一個身形。
“雲郎!”綺夢驚喜地撲入來人懷中。
雲澤一愣,看到綺夢一臉淚痕,哪還有不明白的!他埋怨起自己,不該貪圖修煉,讓伊人在外麵擔心。
“我沒事,傻瓜,來,笑一個。”
雲澤笨拙的安慰逗得綺夢“噗哧”一笑,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咳咳,雲小子,不,是雲宗主。你在裏麵發現什麼了麼?”公孫冶小心翼翼地湊近問道,他目光中透露出無限的熱忱,看雲澤的眼神好像哈巴狗在看著主人。
雲澤心中一動,取出了禪真丹鼎道:“這玩意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唉,慧能大師也不說清楚就消失了……”
公孫冶的眼珠子都差點突了出來,他顫聲道:“丹鼎?該死的,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有關這個丹鼎的記載呢?難道是大師參悟丹道新製的麼?”
雲澤撫摸著珊木精製成的禪真丹鼎,看上去光滑無比的丹鼎實際上有著無數條肉眼看不到的紋路。將心神沉浸在這些紋路中,可以發現,它們竟然構成了無數隻洪荒異獸的形象,間雜了奇妙的符文圖籙。
原本隻是打算拿出來逗弄一下公孫冶這個老家夥,這下子連雲澤自己都看得入迷了。
公孫冶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問道:“雲宗主,這真的是慧能大師的遺物嗎?能否借給我觀摩一番?”
雲澤大方地遞給了他,對公孫冶這個丹道高手,他開始打起了心思。
“雲郎,裏麵可是大師坐化之地嗎?”
“不錯,我在裏麵找到了一些好東西,出去後再細細告訴你吧……百黃前輩,我們離開了!”
公孫冶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禪真丹鼎上,對雲澤理都不理。雲澤苦笑一聲,五指屈伸,一道金光飛往焰空晶碑頂端,他大喝一聲:“咄!”
焰空晶碑射出了一條佛光罩住了眾人,一股強大的搬運佛力護住他們順利地通過了十裏鹵風通道……
雲澤當先浮上了洞穴,登時發覺迎麵一股勁風撲來。他慌忙喝道:“你們待在裏麵,不要出來!”
他倉促之間使出了一招“五行劍訣”,“刺啦啦”的劍光逼開了來敵,不過他胸口被勁風撞中如遭雷擊,一陣煩悶後飛跌出去。
定神下來,雲澤才發現被困在迷蹤幻影陣中的文殊獸不知何時跑了出來,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嘿,畜生算你倒黴,剛好用來試驗新煉成的飛劍威力如何!)雲澤暗暗尋思,伸指對準文殊獸,緩緩的,他指尖衍生出了恍似一片片柳葉連接成的飛劍。
心意微動,一條金光射了出去,那是“大虛劍氣”的實體。文殊獸一跳避過,雲澤原本也沒想一招建功,隻是略為試探一番。
“嗷——嗚!”
正當雲澤準備全力出手之際,沒想到文殊獸突然拜伏在地上,“嗷嗚嗷嗚”地低鳴。白癡也看得出它已經臣服了,雲澤縱然再品行惡劣,也不會對一隻服輸的畜生下手。
“奇怪,怎麼會這樣?你們可以出來了。”雲澤納悶無比地召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