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我沒事。”
綺夢耳邊忽然傳來了雲澤的聲音,雲澤伸手將她攬入了懷中。綺夢也不管還有如許多的人在旁觀,雙手緊緊拽住他,將臉埋在他懷中不肯出來。
公孫冶大煞風景地幹咳幾聲,問道:“雲小子,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我們看到你一下子便消失了?”
雲澤的注意力被他的話所吸引,皺眉問道:“你們剛剛看到的情形怎麼樣?”
“宗主,你剛才的是一種特殊的遁光嗎?我們根本沒有看到你消失的情景,然後你就再次出現了。”蘭兒嘴快,回答道。
雲澤仔細回憶了剛才的情況,好像在自己完成了那個符文後,一股龐然的力量就開始布滿身體四周。似乎逼得自己不得不移動,自己順其自然,借助這股力量遁出去約有幾十丈遠。
也就是說,在蘭兒她們眨眼的工夫,雲澤已經無聲無息地打了個幾十丈的來回,而且他們連自己消失的痕跡都沒有看清楚!
“這似乎是真佛宗流傳已久的一種功法——無形劍遁!奇怪了,雲小子,你怎麼會?”公孫冶畢竟見多識廣,疑惑地問道。
無形劍遁?雲澤登時想到雪機和尚偷襲驚寂真人時,驚寂真人當時口中呼出的正是“無形劍遁”幾個字。難道那個符文跟真佛宗有關係?看來隻能回去找雪機和尚解除這個疑惑了。
如果這招能夠在修士爭戰中用上了,那等於是多了個護身符啊……
雲澤嚐到了甜頭,開始將目光瞄準剩餘的五個符文。他伸指摸向了第二個符文,琢磨了半晌後,果斷地運使釋力開始比劃起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要順暢許多。符文的完成隻用了一會工夫,隻聽到一個悠悠蕩蕩的“嘛”音發自雲澤口中。緊接著,雲澤的身體浮現到了半空中,一圈圈金色的波紋往外推去。
“刺啦啦”一聲,營帳的頂端接觸到了金色波紋後完全消失了。
金色波紋繼續往外推去,不知道綿延了多少距離……
“我的西圖神哪!”那個一直呆呆地看著雲澤他們討論的族長忽然驚叫出聲,拚命地撲向營帳正中的一個陶土罐子。
雲澤從空中緩緩落下,心中一陣後怕,完成了剛才的符文後,身體內的釋力驟然凝聚成了一柄圈形刀刃要往外推去。好在自己臨時轉向,才控製好了殺傷力,不然還不定要對綺夢她們造成什麼傷害呢。
按照自己方才不自禁誦出的禪音來推斷,手鐲上的符文應該分別代表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這下雲澤再也不敢輕易試驗剩下的四個符文了,再說剛才兩個符文已經將他一身釋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宗主好厲害,蘭兒也要學。”蘭兒拍手稱讚,剛才她們看到一圈金色的波紋以雲澤為中心,將周圍完全切割成了真空。眼看著空中的雨滴詭異地以金色波紋為分界線,切成了兩段。
“天哪,我們的火種!”外麵的營帳同時傳出了數聲驚叫。
族長聽到了這個聲音,第一個跑了出去。不少族人圍了上來,驚慌地問道:“族長,是西圖神發怒了嗎?怎麼毀了我們的營帳?而且蓄積的火種也被熄滅了!”
雲澤他們緊隨著出去,發現外麵的營帳齊刷刷地被削去了一個平整的頂,雨水毫無遮掩地落了下來。
雲澤方才一擊涵蓋的範圍居然如此廣泛!
再看西圖族人都是一副黯然的模樣,他們棲身之所被毀,尤其令他們絕望的是陶罐中的火種被澆滅了,這種濕潤的氣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消失。而且眾所周知,沒有火種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無異於天方夜譚。
綺夢見雲澤露出了無比愧疚的神色,抖手放出了蛛涎劫網。劫網立刻變得柔和平整漲大成了裏許方圓,罩在了半空中。雨水接觸到劫網表麵就滑落到了一旁,根本無法掉落下來。
“雲郎,暫時沒事了,我們明日幫他們重新搭建家園吧?”
雲澤精神一振,麵前西圖族艱困的生活讓他想起了煙遠鎮貧苦的百姓,所以平和的心靈才會一下子失守。綺夢的行動為他打開了心結,不錯,為已經發生的事情自責根本無濟於事,有這個時間不如想想辦法做些實事較好!
他點點頭,溫柔地道:“謝謝你。”
綺夢羞澀一笑,嬌嗔道:“你跟我還需要說這些嗎?”
“嘿嘿,當然要說,你們小兩口不僅要說,還要多多地說!”公孫冶哈哈大笑道。
“公孫前輩!”綺夢半喜半羞地嗔道。
“猴子爺爺不知羞,為老不尊。”敢這麼批評公孫冶的也隻有蘭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