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根石柱上麵的字也值得細細琢磨,它們均是以一種極其古怪的字體寫就。雲澤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沒有看到過這種字體,不過這些字的意思他又全部能夠明白。
這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感受,問了公孫冶等人後,雲澤才知道並非自己一人有這種感受,這些字竟然好像直接通過神念刻在了諸人腦海中。
大致地瀏覽起這些金色的字,最接近的一根石柱上麵寫著:“沛行,大衍期中階修士,大戰百合後,餘敗之於涿鹿郡。此君法寶多奇,多怪,多妙,與之戰令餘大有體悟,快哉快哉!”
雲澤猛然一驚,老天爺,大衍期的高手在此間主人的手中也隻能戰個百合!西圖大神該是什麼修為了?
再看石柱下方的法寶:無數顆正方形的骰子散發著黯淡的寶光,可惜幾乎全部碎裂成了幾半;一副令雲澤大起思鄉念的——麻將牌!但是沒有幾塊能夠保持完整了;上下倒扣的玉碗,稍微動點腦子也能想到是用來做什麼的……
雲澤苦笑不已,難怪西圖大神說他的法寶奇怪呢,敢情是個賭鬼!此君真是一個妙人兒,如果活著的話倒是可以交個朋友。
再往前看,那些石柱上的文字越來越令雲澤感到驚訝了:西圖不僅僅擊敗了大衍期的高手,甚至在得到了消息,說人家即將辟劫飛升的高手有什麼奇妙的功法,他也跑去找人家較量。結果無一例外地將人家打得慘敗,不少人甚至被氣得發誓不擊敗西圖終身不登陸仙界!
三清道尊在上,要是讓他知道仙界人口逐年大減的根源在西圖身上的話,恐怕無上道尊修養再好,也會氣得劈下一道雷電除掉這等禍害。
令雲澤開心的是,如果西圖覺得哪個修士功法較為奇特的話,他還會搶了人家的玉頁金簡、真憶晶、貝葉禪經等等來把玩。這自然便宜了雲澤,雲澤剛好對修士界各門派不是很了解。有了這些東西,假以時日,不少門派的看家絕技恐怕都會在雲澤手中一一再現。
“宗主,快看,蘭兒撿到好幾件寶物呢。”蘭兒跑來雲澤麵前獻寶,她手中有一根儲物腰帶、一柄飛劍,還有些小零碎,都是比較別致的法寶。
雲澤笑著捏捏她的鼻子,道:“小鬼頭,去幫宗主把那些毀損的法寶也搜集起來。”
“宗主,你要那些幹嘛?”
“小笨蛋,宗主當然是要拿來重新祭煉一番啊,以後還能派上用場呢,快去。”
“嗯,蘭兒去了……哼,不過下次不許捏人家鼻子,人家又不是小孩了!”蘭兒嘟嘴道,一溜煙地跑去四周搜集毀損的法寶了。
不一會,公孫冶他們也過來彙合了,看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肯定有不少收獲。雲澤倒沒有撿拾完好無損的法寶,雖然其中一些著實不錯,不過與自己的七修仙劍相較還是要差上一些等級。
他反而對那些被毀損的法寶比較感興趣,能夠讓西圖收手不住從而被毀的法寶本身便有出眾之處,更加值得收藏。
興奮之餘,眾人都不禁擔憂了起來,公孫冶問道:“雲小子,怎麼從這裏出去,你知道嗎?”
“前輩,你再查查路線圖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這麼一會工夫,路線圖已經完全隱沒了。在公孫冶好像心頭肉被挖了一塊的痛苦表情中,他再度以靈丹令得豬龍獸皮紙顯現出了路線圖。
一行人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上麵,用了足以媲美高倍放大鏡的眼睛將每一個角落都搜索遍了。半晌後,公孫冶才長歎一聲:“看來是沒有指望了,這張皮紙上麵除了來路有標明,怎麼出去倒是絲毫線索都沒有。”
雲澤他們都陷入了沉默,要是不能出去,抱著這麼一大堆法寶在此終老當真是世間最不好笑的笑話了。
“宗主。”眾人沉默的當口,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雲澤嚇了一跳,循聲過去竟然是一直不出聲的竹兒。
“竹兒姐姐,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去嗎?”蘭兒嘰嘰喳喳地抱住她的手臂。
竹兒臉一紅,道:“連宗主都沒有辦法,我哪有那個能耐……隻是,我剛才在那邊發現有一麵石柱跟其它的有些不同。”
“哦,我們快過去看看。”雲澤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