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囀蟲鳴,青翠的樹木不時滴落下濕潤的露珠,柔嫩的小草隨著微風擺弄著細細的腰肢,一切顯得如此靜謐。
“轟”一下,煞風景的事情出現了。幾團光影仿佛隕石降落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地麵登時出現了一個寬好幾丈的淺坑。
“唉呦,他媽的,雲小子,自從認識你來,老夫就不斷在倒黴。”
“我呸,你怎麼不說老子遇上你才變得黴運十足?”
淺坑中傳出來兩個聲音,正是公孫冶和雲澤。
“雲郎,公孫前輩,別抱怨了,我們好歹算是出來了。”綺夢勸說的聲音響起。
一行人嘟嘟囔囔地從淺坑中騰身躍出,雲夢沼澤禁地開始坍塌的那一刻,劇烈的氣流將他們全部拋了出去。剛開始他們還能保持穩定,不過一會後,氣流愈加湧急,他們在空中顛七倒八得再也不能控製身形。至於氣流將他們最終送到哪裏,眾人均是一副聽天由命的打算。
雲澤他們灰頭土臉地出來,看著彼此狼狽的模樣,不由同時爆發了一陣大笑。
奇奇縮在蘭兒懷抱中,腦袋耷拉著,兩顆小眼睛出現了無數圈圈。
“咦,你們聽,那邊好像有動靜。”蘭兒叫道。
雲澤他們隱約也聽到風中傳來了一陣獸吼聲,其中還參雜了幾個人的叱喝聲。
“我們過去看看吧,或許是有人遇上野獸了,剛好幫幫人家。”
雲澤他們禦起一抹遁光,流電般飛向聲音來處。
他們到的恰巧是時候,眼前的情勢已然危急萬分:一名女子肩膀處滿是鮮血,由另外兩名看來是侍從模樣的男子扶著。三人神情委頓,俱都身穿奇怪的獸紋勁裝。看來他們應該失去了戰鬥能力,身邊躺著三隻品級並不算高的天狼星獸。
在他們麵前,一隻樣子像是金錢豹的星獸露出尖利的獠牙,作勢欲撲。
“畜牲,你敢!”公孫冶大喝一聲,手指一彈飛出了烏色發簪。一道劍光如電飛去,那星獸想必知道厲害,嗚咽一聲跪伏在地,再也不敢動彈。
公孫冶悻悻然地收回了烏色發簪,他憋了一肚子火,本想找個東西來發泄一下。不過“伸手不打笑臉獸”,既然人家求饒了,他總不好死皮賴臉地硬要人家性命吧?
雲澤朝三人走了過去,兩名侍從警惕地看著他,擺出了一副戒備的模樣。
“問心、問劍,你們還不退下。他們都是擁有大法力的仙師,如果想要對我不利,又豈是你們阻攔得了!”
“是,門主。”
“小女子華舒,不知仙師是哪派高人?”
雲澤看到三人時就覺得非常奇怪,他們身上流動著一種自己完全不了解的能量,所以才走到三人麵前細細觀察。
華舒這一開口,雲澤開始細細打量起她:
女子貌相端莊,臉形猶如天邊圓月,額頭正中一點朱紅丹痣。麵目棱角卻又較為明晰,柔潤美好中不失堅強。另外,當她略開笑顏時,一抹淺淺的溫柔便淡淡地從嘴角兩邊溢了出來,將人的心靈牢牢揪住。溫柔與堅韌,兩種極端的氣質如此完美地融合到了一個人身上,不由人不讚歎造物主的創意。
“唔,我看你們受了傷,還是先治好傷勢吧。”雲澤不待她同意,徑自一指點在了她流血的肩膀。
華舒臉一紅,雲澤手指點處恰好接近了乳根,一種強烈的酥麻感覺讓她全身都軟了起來。由於生平從來沒有讓男性接觸過自己的身體,她的感官接受到的信息分外刺激。
雲澤倒沒有其它的想法,他隻是對華舒修煉的功訣比較感興趣而已。修道以來,雲澤還是首次遇上這種不屬於真元力、釋力、魔氣其中任何一種的能量。
手指微點,將一股溫潤的坎兌水元傳入華舒的身體,打通了她因為激烈爭鬥淤塞的經脈,再以水元之力在她體內轉了幾圈。
華舒感覺無力的身體一下子便恢複了精神,不由大喜地猜測道:難道眼前的便是真正的修煉之人?難得有此機緣,千萬不能放過了。如果能夠得到一些指點,我們圓月馭獸門便有重振的希望了!
“喂,老頭,那隻奔突豹是我們的,你不能搶走!”問心看見公孫冶“鬼鬼祟祟”地想要去碰拜伏在地的奔突豹,急忙上前攔阻他道。
“問心,奔突豹本就是前輩所收服,怎麼能夠算是我們的呢?還不趕快退下。”
問心急得臉漲得通紅,道:“門主,這次鬥神賽,我們本來就處於下風了。要是再不能把這隻奔突獸帶回去,恐怕勝算就更加渺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