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的元神竟然與自己契合得如此緊密,若是它們在戰鬥中受損,自己的元神將難以避免地受到傷害,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這個潛在的危機,現在傀儡門應該被滅門了,連找個人來問問都辦不到。想來,恐怕驚寂真人也不能夠解釋自己的疑惑吧,畢竟陽神陰魄的製煉方法他也不知曉。)
既然暫時想不出解決之道,雲澤索性不去想了,這正是他的一個優點——拿得起放得下、永遠不為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耿耿於懷。
(唔,時間還早,不如先將琉璃丹製煉出來吧。)雲澤尋思道,他將六翅金蠶收回了星獸玦中,揮手拋出了禪真丹鼎。
禪真丹鼎是慧能大師晚年采集萬年珊木精所製,表麵看來烏沉沉的毫不起眼,實際上裏麵不知道被加持了多少佛家法咒以及陣法。丹鼎整體看來小巧玲瓏,雲澤輸入了一道佛家釋力後,它開始散發出了七彩的佛光,一蓬乳白色的氣浪從丹鼎口冒了出來。
這是雲澤第一次煉丹,是以他絲毫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按照禪真丹鼎中記載的順序置入了烏風草以及各種藥草,雲澤先以武火將丹鼎燒煉片刻,轉而以文火催動起丹鼎運轉。
丹鼎口乳白色的氣浪開始縮了回去,鼎身在雲澤掌心中間旋轉著,不時猛地往外膨脹一下。每一下膨脹都噴射出來一條黑色的氣柱,這是丹鼎自身在淬煉草藥的精華,將不必要的渣滓排出去。
雲澤手中靈訣飛快變幻,一股股金色的釋力不斷地湧向了禪真丹鼎。丹鼎旋轉的勢頭逐漸停了下來,隻聽得“噗”地一聲,鼎口自行打開,數顆透明的散發琉璃色澤的丹丸在一陣白霧的簇擁中浮現出來。
“收!”雲澤用早就準備好的玉瓶將丹丸全部收了進去,禪真丹鼎完成了使命,重新恢複成了烏沉沉的樣子。
看著一瓶的琉璃丹,雲澤喜笑顏開,第一次煉丹就如此順利實在出乎了他的意料。
“雲先生。”門外突然傳來了問心的聲音。
雲澤一愣,收去了布下的禁製陣法,喚道:“你進來吧。”
問心一進來,聞到室內充盈的草藥香氣,不由神情一震道:“雲先生,我見你很久沒有出來,擔心你是不是有事,所以進來問問。”
雲澤注意到他健碩的體格,嘴角忽然扯出了個神秘的微笑,恍似盯著綿羊的獵人般悠然道:“你來了正好,唔,不錯,我很滿意你。”
(什麼叫你很滿意我?)問心聞言一臉戒備地退後幾步,盯著雲澤道:“雲先生,你想幹什麼?我可沒有那方麵的嗜好。”
雲澤被他過激的反應搞得一愣,半晌才醒悟過來他說的意思。
(他媽的,這小子都想到哪裏去了?)雲澤笑罵道:“老子就算有那方麵嗜好,也不會看上你小子……喂,你跑什麼,五行禁製,定!”
問心一聽到雲澤真有那方麵的嗜好,哪還能呆著不動,撒開雙腿就要往外麵跑,結果當然是束手就擒了。
雲澤為了防止這小子過會亂吼亂叫,索性以真元力鎖住他的喉嚨,讓他發不出聲音來。
“小子,乖乖的,有你的好處。”雲澤安慰道。
不過他安慰的話聽在了問心的耳中就完全是另外一種味道了,問心暗自慘呼:我那可憐的守了二十年的童子身啊,居然在今日交待給一個男人了,嗚呼哀哉……
雲澤輕輕揮拳打落了他的下巴,飛指一彈,將琉璃丹送入他口中。
問心覺得一股奇暖無比的氣息順著喉嚨注入,身體好像泡進了一百度的開水。而且開水還在不斷地升溫,要不是雲澤禁住了他的聲音恐怕他立刻便要哭爹喊娘了。
在雲澤眼中,問心的皮膚變得火紅一片,臉上汗珠滾滾直下。他眉頭微皺,如果是修士服用下琉璃丹的話,丹藥的力量會隨著他們修煉時真元力的行進路線自行化開。但是不知道問心修煉的馭獸心訣究竟是如何運行精神力的,居然對於化開藥力沒有絲毫幫助,
(看來還得自己出手幫助他化開藥力啊。)雲澤思忖一定,立即揮掌遙遙擊去。坎兌水元最能化解萬物,所以雲澤每一掌都蘊含了一定量的水元之力,掌勢變幻分別擊打在問心身體特定的穴位上。
有了外力的指引,琉璃丹的丹氣順著問心體內的經脈開始流動了起來。眼看著他皮膚上的火紅色逐步黯淡了下去,丹藥的靈氣一遍遍滋潤著他的身體。問心裸露在外的肌肉在一股強大的力量作用下變得更加凝練了,一條條地仿佛鋼絲般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