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弼赫然一驚,大呼道:“好家夥……不過還不夠看哪!”他身體硬生生地頓在了半空,四周猛然爆發出了一股強烈至極的氣流,氣流波及之地發出了獵獵的響聲。
銀白色光柱好像進入了一個龐大的肉眼難見的漩渦,“呼啦啦”地恍如實物般扭轉了起來,同時光芒漸漸變淡,最後竟然完全消泯不見了。
“這麼些年不見,看來他的修為已經再進了一步!”拓脫讚歎地道,他心裏閃過了幾絲悲哀。以自己的才智如果潛心修煉的話,修為遠不止現在這樣。偏偏自己喜歡將太多的精力耗損在製煉稀奇古怪的法器上,所以阻礙了修為的進步。
雲澤詭異地一笑,隨手掐了幾枚轉輪梭悄悄地彈了出去。轉輪梭悄無聲息地飄到了李光弼身邊,雲澤猛然大喝一聲:“轉輪梭,爆爆爆爆爆!”
轉輪梭受到了雲澤真元力的操控,當他的叱令聲一出口,李光弼周圍立刻布滿了土黃色的光點。李光弼久經實戰,反應靈敏之極,他一聽見雲澤的聲音就知道不對勁,連忙快速運轉真元力在身體附近形成了一個防護牆。
任憑轉輪梭爆開的黃色光點如何旋轉,硬是不能侵入到李光弼身周三尺。他一個旋轉移出了轉輪梭爆炸的控製範圍,驚駭地喃喃道:“噬能極點?”
李光弼知道自己剛才如果不是閃躲及時隻怕已經成了一堆白骨了!他怒喝道:“拓脫兄,我敬你多少是一國供奉,怎麼用出了這等下流卑賤的手段?難道你完全無視一名修士的榮譽嗎?”
烈長老等人滿臉羞慚,在修行界除了不論是非的魔士沒有誰會用這等暗算的手段,“正宗修士”的宗旨是——“生死事小,麵子事大”。所以他們齊齊跟雲澤保持了一段距離,實在是羞於跟這等人為伍。
拓脫滿臉無奈:他娘親的,這賊小子連老子都吃過他的大虧,他暗算你跟老子有什麼關係?當真是莫名其妙……
“唉——”雲澤長長地歎息了一口氣,就在烈長老以為他將要懺悔暗算的卑劣行徑時,毫無自覺心的某人繼續哀歎道:“這家夥倒是機靈,再想暗算他就難了。”
眾人啞然。
轉輪梭隻能趁著敵人不備時收到奇效,李光弼死裏逃生,自然會加倍防範,再想放冷箭對付他就無疑是天方夜譚了。
雲澤他們分神對付冰脊國供奉的時候,冰脊國先鋒部隊已經到達了城門下麵。烏賈大吼一聲:“風間城的好兒郎們,看你們的了,滾石進攻!”
一塊塊磨盤大小、邊上有許多棱角的巨大石塊被推下了城牆。朝城牆攀爬的冰脊國士兵可就倒黴了,在他們眼中石塊逐漸放大,然後腦袋“轟”地一下,直接就去見了他們的寒冰女神。
不少垂死的士兵發出了陣陣慘叫聲,鮮血的腥味在烈風中飄散了四周,城牆上滿是蜿蜒流淌的鮮血。盡管戰況慘烈,仍然有不少士兵踏著同伴的屍體奮力往前,將攀城的工具扔上了城牆。
雲澤把繳獲的激磁盤再度分發給了神風隊隊員,他們眼睛一亮,拿起熟悉的武器朝下方胡亂射去。反正下麵密密麻麻的全是冰脊國士兵,閉起眼睛來也不必擔心錯殺。
李光弼等供奉看到了本國軍隊大麵積受損,氣急敗壞地大吼不已,原定的計劃是由他們攻上城牆,順便打開城門放大部隊進城,剩下的事情自然好辦了。
在來前李光弼已經偵查過風間城的修士情況,知道隻有拓脫一手訓練出來的幾名弟子,根本成不了大氣候,所以他屁顛顛地想要來撿個大便宜。沒有想到中途殺出了雲澤這麼個怪物,幾記轉輪梭差點就將他直接轟回了姥姥家。
“各位供奉,結七殺陣!”李光弼率先站定中樞之位,餘下的六十九名供奉轟然應答聲中圍繞他站定了奇門方位。七十柄飛劍懸在他們頭頂,散發出來的冰寒氣息似乎要將方圓幾裏全部凍結。
“不妙,他們要引動水極之真力!”雲澤臉色驚變。
“水極之真力”是由七十之數、專修寒性功法的修士將彼此功力相互連接,勾動周圍亙古恒存的水元之力,從而形成風雪交加的可怖殺傷力。因為風雪中夾雜了修士的力量,普通人根本無法招架。如果用來攻城奪地的話,隻怕大勢不妙,雲澤他們根本無法照顧到太廣闊的範圍。
隱隱然,一條條細細的白色光線從飛劍口射向了半空,同時呈圓弧狀聚往中央。中樞位的李光弼神情肅然,飛劍輕顫發出了“嗡嗡”的聲響,吸納了飛來的白色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