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麼知道?”小家夥一臉驚訝地道:“我們幻木樹精長期以來隱跡於死靈界,除了獵靈師族跟幾個有限的種族之外,根本沒有接觸過外人啊,你是從哪裏得知我們的?”
米索倒是從來沒有聽族人說起過竟然還認識什麼“幻木樹精”,心裏麵不由湧起了一陣悲哀,看來自己終究還隻是一個被放逐的獵靈師啊,對於族內的隱秘大事根本就沒有知情的權利!
眾人現在被凰神勾起了興趣,連小壞鳥也不再對凰神“施暴”。經過了他們的一番問答後,雲澤等人知道了小孩名叫“木旬”,正是凰神所說的幻木樹精。所謂的幻木樹精,他們可以算是植物進化成的人類,也可以稱之為“樹妖”。天生對於自然植物有通靈與之溝通的能力,甚至能夠禦使樹靈戰鬥,這也難怪據格鬆會異常地結出了七彩分蘖果了,應該就是這個小家夥的傑作。
認真追究其來,幻木樹精也算是靈空天界的一個種族,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集體遷徙了,順道帶走了無數珍貴的樹靈生命體,像據格鬆之類。這些事情是凰神後來才告訴雲澤的,雲澤聽了之後心裏麵泛起了一個古怪的思緒,為什麼這些曾經的高貴生命竟然齊齊逃離令修士孜孜以求的靈空天界?難道靈空天界並不如修士想像中的那般美好麼?
“嘿嘿,這有什麼奇怪,想當年我跟你們的祖先還是老朋友呢……”凰神一副陷入往昔歲月的臭屁神情,這副欠揍樣自然少不了小壞鳥給他鬆鬆筋骨,讓他充分理解“鳥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是什麼意思。
盡管有點半信半疑,但是木旬定下心來發現眼前這一幫人看起來雖然有些古怪:會講話的鳥、怪模怪樣的“火焰人”、個子矮小的小白臉,稍微有點正常的雲澤在他眼中也隻是一個“膚色偏黃的奇怪家夥”,但是神情都非常真誠,應該不是壞人啊。
“小家夥,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對獵靈師族如此仇恨了吧?”米索盡管被族人驅逐了出來,但是深心中對族人的掛念卻是分毫未減,所以現在察知到族內可能有些變化,立即忍耐不住了。
“哼哼,要不是你們獵靈師在其中作祟,我們族人現在哪裏會麵臨這樣倒黴的境地……想當年,你們的祖先曾經對我們做出過很大的幫助,所以我們族人才一直將你們視為朋友。沒有想到,你們的族長——”木旬憤怒地講述了起來。
“歐思望族長?”米索驚訝地問道。
“不錯,就是這個老家夥!他突然到訪,我們族人很久沒有跟獵靈師聯係了,這次見到你們族長突然到訪自然非常開心。母後甚至親自款待了他們,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家夥,他竟然帶了一個惡毒的女人來到我們族內!”
“剛開始,我們以為這個女人隻不過是跟他一道前來的朋友,順便盛情款待了她,沒有想到她居然趁母後不備,對母後下了禁製,隨即要挾我們拿出族內的聖物——控神鞭!我們當時驚怒之極,恨不得立刻將她碎屍萬段,但是母後被她控製在手中,我們投鼠忌器不敢立刻有所動作!”
“正在這時,母後調集了全部的功力衝開了禁製反戈一擊,那個惡毒女人受了重傷,立即逃脫了,但是母後因為強行衝開禁製,體內的經脈變得一片混亂,陷入了昏迷之中。”木旬目光中流露出了仇恨之色道:“我知道在這裏的裂穀生存了馬代固怪,它們的生命精華能夠接續經脈。但是這種生物生性狡猾,我隻好跟據格鬆商量,催熟長出了一顆七彩分蘖果,吸引它們出現!”
“那個女人受了重傷,你們也沒能將她截住?”小矮個有點意外地問道。
木旬臉色一紅,道:“那個女人雖然惡毒,但是一身能力非常奇異,當她受了重傷之後,突然消失不見,我們怎麼也搜尋不到,隻好作罷了!”
“啊!”聽到了這裏,小矮個的神情有些古怪,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
雲澤見狀惡意地猜測,那個女子不會是小矮個早年拋棄的情人吧?唔,看這小子白白淨淨的,倒是很有勾引涉世不深的少女的資本啊……雲澤這個惡劣的家夥甚至在心中勾畫出了一出因為被心上人拋棄從而憎恨全世界的可憐女人的舞台劇……
“這顆果實就是馬代固怪王的生命精華麼?”雲澤指著小家夥手中的果實問道。
木旬閃過了幾分警覺的神色,道:“不錯,剛剛我以族內秘傳的‘刹那芳華冰種’擊中了它,冰種自動地吸收它體內的生命精華從而形成了這顆果實……隻要有了它,我就能夠救回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