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連韻本就沒想要雲澤性命,她冷不丁出手隻是想要宣泄一番煌極被雲澤囚禁的憤怒罷了,煌極也是清楚雲澤的修為不可能超過她於是才放心讓她施為,想不到短短百日工夫雲澤竟然進步到了如此境界,倒讓他們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期間緣由說來複雜得很,但是結果卻是單一無比,那就是雲澤一招震懾妖靈族靈帥,鬧得雙方皆是驚訝無比。
“哼哼,你大膽,竟敢采用卑鄙手段囚禁我妖靈族上代靈尊,我對你小施懲罰還算便宜了你。”連韻在吃不透雲澤底細之前再也不敢貿然出手了,隻是口頭上斥責道。
雲澤“咦”地一聲,道:“難道煌極沒有跟你說過麼?我可沒有一絲一毫勉強他將元神進駐,要知道當時可是他巴巴地硬是跑來我這,我可是怎麼勸告都不行。”
聞言,煌極靈尊頓時無語,一副氣得快要吐血的表情。
“那好,你既然這等不情願,那便將他的元神放出來!”連韻叱道。
雲澤很是無賴地攤開雙手,道:“並非我不想,實在是進來容易出去難,至於怎麼讓他元神重獲自由的辦法,我這一時半會還真沒有想出來呢。”
“你——”連韻氣得柳眉倒豎。
“好了好了,你們先別鬥口了,妖靈族的那個女娃娃,想必你也清楚即使煌極小子能夠擺脫印記克星的束縛,憑他現在的元神狀態就這麼行走死靈界也不是一件好事……雲小子,你嘴巴上也積點德。”大巫祭慌忙出來打起了圓場。
雲澤嘿嘿笑了起來,對於大巫祭這麼一位和事佬的麵子他是不能不給的,連韻也住口了,這些日子以來趁著雲澤昏睡之際大巫祭出來過幾趟。祝天族人乃至連韻他們也都清楚了此老就是風聞死靈界一時的祖瑪古龍,除了雲澤這等無賴,其他人對這麼一位猛男的話當然不能不聽了。
“好了,雲小子閉關結束下麵也是他們離開的時候了,我們祝天族人此後也要封城百年,你們要是還有什麼話要交待的話趁早說。”大巫祭揮手發令道。
聞言,祝天族人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前些日子大巫祭走出靜室時就曾經宣布過這件事情,他們早就有了準備。雲澤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情,驚訝地問道:“木石呢?怎麼不見他的蹤影?”
“頭兒,你終於想到我們了……”米索一副涕淚橫流的模樣,抓住了雲澤的衣袍狠狠地抹了一把鼻涕:“你都閉關一百來天了,木石那塊大木頭等不及了,說是生怕他們幻木樹精的小少爺被劫持了發生不測,一個人先趕過去了,估摸著現在人都快要救出來了。”
雲澤點點頭,憑借木石突飛猛進的修為要是一個人潛入對方陣營的話,倒是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救回木旬,隻是……察知了雲澤的擔憂,小矮個道:“我已經把路徑跟需要注意的事情全部告訴他了,相信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小矮個在初次說起“附融城”時語氣非常曖昧,顯然他跟那邊也有一些微妙的瓜葛,有了他的指引木石的安全倒是有了一份保障。
“唔,你們如果要趕去跟木石彙合的話,倒是有些地方需要注意……附融城可能遠不如你們想像的那般簡單。”大巫祭忽然插話道。
眾人均是一愣,好奇地看向了他,憑借他的一大把年紀說出了這番話自然不能等閑視之了。伴隨著修為的精進,雲澤也是越來越謹小慎微,愈發清楚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雲小子,你將天元令帶上,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時隻要在死靈界通知一聲我老人家立即來幫你……唔,記住了,天元令的能量最多能夠供我往來一次,一次之後它起碼要積累上千年才能再度被使用。”說著,大巫祭掏出了天元令,現在的天元令上麵沒了那麼多繁複的花紋,看上去猶如一塊普通的鐵塊。
雲澤白了他一眼,道:“老頭,你還想我上你的當麼?”他可沒有忘記大巫祭能夠借助天元令偷窺自己的事實,自己帶了這麼一塊玩意在身上不是等於毫無隱私可言了麼。
大巫祭窘笑了一聲,罵道:“我跟你小子說正經的呢,你要是不願意我老人家隨時隨地監視著你,隻要施展一個小術法遮蓋起來就是了……你以為我老人家閑著沒事情給自己找麻煩麼?你們知道為什麼死靈界流傳著我祝天族能夠預知前因後果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