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攻擊被解決得很是容易,但是緊接著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了,來回撞擊在陶缽上的紫色光影好像有了靈性一般按照特殊規律擊撞起來,飛射出來的青色光芒更是組成了一張淡青色的網絡,威力彼此衝撞之間更甚了幾籌。更加奇怪的是,夾雜在青光中隱隱然有一絲絲詭異的聲音出現。甫一聽見,心裏便說不出的難受,似乎這聲音攻擊的乃是人的心靈!
(竟然是直接攻擊心神的麼,嘿,來得好!)雲澤暗忖道,他也不多做保留了,幻滅星辰劍意全力發作,無窮無盡的星空劍意無所匹敵地往前方推衍開去,瞬間將前麵的大府主給籠罩在了裏麵。
大府主驚叫一聲,轟地一下他吐出來的那團紫色光影被強勁的劍意粉碎了,他立即“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要知道那團紫色光影之所以能夠以音律撼擊人的心神,主要原因是它有一部分是以心神力量凝聚成的,現在這團光影被雲澤硬生生摧毀,連帶著他的心神也是一陣激蕩,自然難以抑製地噴出鮮血了!
雲澤冷笑了一聲,在自己麵前玩弄心神攻擊這一套你還太嫩了!以雲澤目前的心神修為,如果全力禦使幻滅星辰劍意的話,大巫祭不用本身修為的話也未必能夠扛得住,大府主在他麵前實在有點班門弄斧了。
“還有什麼伎倆你一道使出來吧,否則的話,迎接你的命運隻有一個——死亡!”雲澤長身而起,神目如電冷然罩定了大府主,一身衣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大府主畏懼了,這或許是生平第一次他在一個人麵前感覺到了由衷的畏懼,哪怕是在強大的父親麵前他也沒有這麼強烈的恐懼,但是在雲澤堅定的目光下他發覺自己竟然完全喪失了戰鬥的勇氣!
這其中固然有雲澤氣勢壓迫的原因,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剛才雙方心神力量相互碰撞,雲澤不僅僅以星空劍意一舉摧毀了他的紫光影,這股強大的劍意甚至借助了心神之間的聯係將“恐懼”的意念種植進了大府主的心中,所以大府主才在麵對雲澤時感覺如此畏懼,竟至於未戰先怯。
“布陣,布陣!”大府主看著雲澤步步緊逼,強大的恐懼感登時牢牢地攫住了他的身心,竟至於失態地大吼了起來,他麵朝向身後的四女吼道:“該死的,讓你們布陣,你們聾了嗎?難道你們不怕纏絲咒了?”
四女聞言露出了一絲厭惡與驚恐夾雜的神色,看向雲澤的眼神露出了一絲無奈,四人手掌相聯,一圈乳白色的光芒突如其來地籠罩在了她們身上,順道將大府主也給包圍了進去。
“這也能阻我?破!”禦使體內蒼宇神劍,一束精亮無比的劍氣橫空劈去,對象正是大府主。雲澤因為聽到了剛才大府主喝問四女的話,隱約猜知四女此舉恐怕非是出自本心,所以攻擊的主要目標乃是大府主。
劍氣縱橫,湖麵被激蕩地“呲呲”作響,雲澤滿心以為這一招哪怕不能破開乳白色光罩,也能夠使她們的防禦露出一絲縫隙。沒想到一招出手四周的景色立刻變化了,濃重的霧氣迅疾無比地布滿了身周地界,雲澤眼前失去了四女與大府主的身影。
“咦,這是什麼陣勢?”很明顯的,這是周圍一個大陣的威力被啟動了,令雲澤奇怪的是他剛才呆了這麼長時間並沒有發現四周有一絲陣勢存在的痕跡,以他目前對陣勢的理解來看這幾乎是難以想像的。除非死靈界再次出現了一個能夠隨手布下陣符的高手存在,但是看四女的情狀明顯不是這類高手,那奧妙究竟何在?
雲澤幾乎是下意識地定下了心神,開始觀察起了周圍的陣勢變幻,這純粹是在大巫祭培養下養成的一種“職業病”了。按照道理說,陣勢以濃霧惑人,那麼它其中必然有一係力量是水元之力,有了這個體悟,雲澤的神識漫無邊際地鋪展開去,細細探測起了四周環境。
“好家夥!”雲澤暗讚一聲,單純地以水元之力探測四周時發現,周圍盡是嘩啦啦的巨大水聲,仿佛錢塘怒潮翻湧,神識略測,一股鋪天蓋地的水牆狠狠地迎麵撞擊而來!
(該死的,能夠勾動這麼強勁的水元之力,難道那四個小女孩的修為竟然如此了得?)雲澤有點迷惑了,心裏麵更多的是對探測陣勢終極奧秘的向往之情,自從從大巫祭布下的一千來座陣勢中順利脫身,雲澤滿心以為這世界上很難再有能困鎖住自己的陣勢了,最起碼不應該出現在死靈界,沒想到老天爺這麼快就粉碎了他的妄想來上這麼一出。這更激起了雲澤無比的好勝心!
雲澤忘記了這不是大巫祭布下來單純讓他體悟其中奧妙的陣勢,而是真正動輒要人性命的玩意,正在他想要用神識進一步探測的時候,一朵水光盈盈的蓮花破空而來,還未及身,強烈的呼嘯聲已經是充塞了整個空間。
“震嶽斬!”雲澤大駭,好在曆經生死戰鬥之後培養的超人靈覺拯救了他,順手一道紫金色光芒劈了出去,一舉將水蓮花劈成了兩塊。這還不算完,碎成了兩片的水蓮花來勢不減兀自氣勢驚人地朝著雲澤撞擊而來,看那水元之力充盈的模樣,雲澤絲毫不懷疑自己捱上一下的後果——那將是非常極其以及十分悲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