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助的指了指手上的那把獵槍,看來好久沒有擦拭了,已經失去了它往日的光澤,畢竟剛剛那顆子彈是它最後一聲怒吼。
果然,這島上的外來者正在逐漸增多,八九不離十都是奔著所謂的長生不老藥來的。
自從那些冒牌的後援團消失後,這島上就愈加不太平了,大型動物們不是瘋就是死,這也不難解釋我們不久前看到的那條徘徊不前的猩紅色的河流為什麼會連接著灌木叢中的芭蕉林了。
所以對於毫無防備的人來說,隻能是死路一條。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些人還真是無孔不入。
剛要伸手邀請他加入我們時,餘光中又瞥到身後有一絲黑影飄過,雖然速度極快,可依舊沒能逃過本姑娘的火眼金睛。
“既然這樣,我們還是趕快去找陳師父他們彙合商量對策吧。”曲意朝我使了個眼色。
任何小動作都逃不過他那雙銳利的鷹隼,包括那道黑影。
見氣氛有些緊張,那獵人也沒敢多說些話了,隻是拿著獵槍,乖乖的跟在我們後邊出了這片充斥著血腥的芭蕉林。
洞口邊仍當著曲意撿來的幹柴,隻不過少了一個幽怨的男人……周勇猛。
依我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還沒有那個膽量離開大本營單獨行動,除非……遠處有妖豔貨的引誘……於菲菲。
我擰著眉頭扶了扶額頭,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貂蟬……喲,這是?”
看到周勇猛用衣服兜著野果屁顛屁顛的向我們跑來時,我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感動,希望這小子能夠早日斬斷孽根,同那於菲菲徹底斷了聯係。
“這是……我們的朋友。”
聽我這麼介紹他,那獵人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他突然以一副仰望蒼天的姿勢跪在地上,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開始嚎啕大哭,許是被這死氣沉沉的島嶼壓抑了太久,哭聲還有些震撼……
除了師父,眾人均向他致以同情的眼神,感性的周勇猛再次將自己的肩膀獻了上去,拍拍胸脯說,“哥們,哭吧,有什麼不開心,哭出來就好了。”
見我們都是一臉憂色的盯著他,那獵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從周勇猛身邊彈了起來,擦著眼角道,“不好意思,見到了希望,我情緒有些失控。”
這獵人許是由演說家改行的,他繪聲繪色的向大家講述著自己是怎麼經過九九八十一難遇到我們的,還說什麼相聚即是緣……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一直站在遠處觀望的我卻開始懷疑他身份的真實度了。
“貂蟬……”
師父敲了敲我的肩膀,朝那個背周勇猛他們圍著的“演說家”瞪了一眼,我便會意的默默走開了。
“這人,是在哪裏遇著的?”
“不遠處的芭蕉林,怎麼了師父?”
見我任然迷糊著,師父也懶得同我拐彎抹角了。
“芭蕉林中的詭異,我想你應該已經見識到了,怎麼敢隨便領人過來呢?”
師父的語氣不輕不重,但足以讓我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釀成了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