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以後洛昕晚就沒和靳衡有過這麼長時間的分離,三天,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長了。
二人攜手上車,才剛落座後座,靳衡壓得她緊緊的。
“小叔...你是不是喝酒啦?”
這才下午而已,一看靳衡西裝領帶的模樣,就是剛從應酬的場子過來的,剛從他隻是貼麵和她說話。
細細聞起來,他身上酒精味極淡,更多的是原本屬於他身上的味道。
“有個飯局不得不去,不然我會來得早些。”
他自言自語似的,這幾日好久不見的相思之苦本就足夠折磨,可當他一過來,見她臉色也憔悴蒼白了許多,便知道那天自己說話有些重了。
“晚晚,我沒來晚吧。”
他幹淨好看的手不規矩的在她頭上揉,洛昕晚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掃了一眼前座正在開車的路遠。
說話謹慎,“那天也是我太衝動了,實在是因為我爸忽然就病倒了,我一時很急...很生氣...”
二人互說衷腸,反倒是前座的司機覺得自己的存在十分多餘。
路遠換了個檔位將速度提高,在進入高速路口後一鼓作氣將速度提高,比後座的洛昕晚更期盼回家。
洛昕晚真的累壞了,在醫院那幾天她賭氣沒睡好過,一直都是趴在洛誌和的床邊湊合的。
眼下回到家,她躺在氤氳的浴缸裏,享受著水蒸氣的輕柔撫摸。
不多時,修長的手指撫摸上她的頭發。
“小叔,一起?”
小別勝新婚,洛昕晚這一句話無異於點燃了靳衡隱忍了太久的情緒。
完事之後洛昕晚好好睡了一覺,靳衡隻是將她哄睡就到書房工作去了,洛昕晚一直睡到暮色四合,直到天邊的黑暗都洶湧的襲來。
她趿著拖鞋下樓時靳衡不在,揉著空虛的五髒廟,洛昕晚隨意捏了隻餐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
不一會兒靳衡便自屋外回來了,身後竟然還跟著個周宇,二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周宇嘲諷的語氣就沒變過。
“我那幫研究生這幾天可是吃夠苦頭了,給你去做了幾天護士,這點錢還不夠賠精神損失的。”
隻見靳衡冷冷掃了他一眼,“以後他們每個人都能去我們公司上班,這種機會不是天天都有的。”
周宇一拍腦袋,顯然沒注意到客廳裏的洛昕晚。
“誰想不開會去《物極》,在你手底下豈不是要被折磨死,你...”
周宇話還沒說完就被機會用手肘狠狠頂了一下,待他回過神的時候,客廳裏站著穿著睡袍的洛昕晚,手裏還捏著半顆蘋果。
“小叔,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物極》什麼研究生?要招新了嗎?可《物極》公司的人事調動,不歸你管吧。”
他們的話說得洛昕晚一頭霧水,偏偏周宇一副糟了的臉色,怎麼看怎麼不對。
靳衡淡然自若的來到她身邊,將她手中剩下半顆蘋果拿掉。
“這小子想讓我跟A說說走後門的事兒呢,你先別吃了,一會兒晚上有個應酬,你得陪我去一趟。”
又是應酬...
洛昕晚有些抵觸,還沒開口,靳衡便已經下命令似的,“關於那幾個億,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想去的。”
“我馬上去準備。”
她當然不能拒絕,洛家的虧空每過一日都在增加,她剛才隻是一會兒沒看手機,柳如蘭的消息便一條接一條的湧入。
洛家損失了那麼多錢,愛財如命的柳如蘭一定很心疼吧。
既然洛昕嵐已經替洛誌和獻血並且澄清了洛昕晚身上的髒水,答應柳如蘭的事,她便不會抵賴。
傍晚,入秋的會所門口出現的女子都穿得一個比一個節省布料,洛昕晚選了一條鵝黃色歐洲單品,過膝長裙搭配銀白細跟高跟鞋,整個人提了好幾個氣色。
靳衡和她下車時,媒體正在拍攝另一個入場的嘉賓,紅毯之上好不熱鬧,堪比明星發布會現場。
“看看是誰。”
洛昕晚有些愣,待靳衡指點,她才透過擁擠的人群發現,此時此刻正被眾星捧月的,不就是前幾天還臭名遠揚的洛昕嵐麼?
隻見她一身氣質水靈的蜜桃短裙,露出半截肚皮的棒球服將她整個人襯得活力又吸睛,洛昕晚並沒有看新聞,但是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洛昕嵐的新聞已經得到了澄清和洗白。
“小叔,這件事是你做的?”
靳衡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對著鏡頭露出官方的笑容。
“我沒有操閑心的興趣,是她打著是你妹妹的旗號,找了水軍。”
不是娛樂圈的人,沒想到她竟然還這麼擅長利用輿論為自己製造話題,洛昕晚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沒事,隻要她的存在不會繼續影響洛家的股票,我就謝天謝地了。”
“洛家的事,你別再親自插手。”
就是因為知道她沒辦法徹底硬起那個心,靳衡不希望洛昕晚將自己投入得太深。
洛家,現在是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