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酸澀,有些嗆口。
付完錢的周宇看著沉默的池淺,笑容溫和,“我們該走了吧。”
“好啊,各回各家,你一路小心。”
“我送送你。”
兩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隻能打車回家,周宇將池淺送到了比較好打車的地方,看著她一頭比自己還要短的短發,眸光有些低沉。
“你有沒有恨過我?”
周宇終於還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看著池淺若有所思的臉頰,心中多了幾分忐忑。
“恨過,後來放下了,覺得你可能是我人生必須要經曆的一個磨難,想開了,也就放下了。”
回答的很是誠實,池淺桀然一笑,笑容中透著幾分釋懷,伸手舒展了一下腰肢,表情有些凝重,“所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咱們兩個人早就已經結束了。”
“既然你也說我們已經結束了,那麼做朋友總是可以的吧。”
“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就算是已經釋懷了,可是一看到周宇溫和的臉,她還是回想起自己最痛苦的半年時光,她池淺雖然並非什麼天之驕子,但是從小到大,沒有經曆過什麼挫折委屈。
人生最大的委屈,卻是周宇帶給她的,談戀愛什麼的果然最勞心費神了,還是努力賺錢比較靠譜。
伸手,攔下了一輛的士,池淺打開車門,淺笑嫣然,“所以,您還是早點另覓良人吧!”
周宇默然,衝著她離去的尾燈擺擺手,然後一個人站在原地。
上了車之後的池淺卸下了一身的防備,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情緒崩潰,她是一個膽小鬼,連跟周宇做朋友的勇氣都沒有。
真正心動的人,不管見幾次,都會心動,可是他傷的她太深了,她沒有那個膽量,再一次重新擁抱他。
所以,她寧願縮在殼子中當一個縮頭烏龜,也不要為了那片刻的綺麗而傷害自己。
周宇一個人落寞的走在街道上,本想給路遠打電話讓他陪陪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好兄弟至今下落不明,難過又大了幾分。
譚明傑身在國外,被緋聞纏身自己都自身難保,靳衡現在在病房中陪著剛剛手術完的老爸,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無人的大街上。
完全喪失了白天的光鮮耀眼,現在的他,隻是一個頹廢的酒鬼而已。
一個人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中,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房間格局,五年來沒有踏足過得別墅,他已經接連兩天過來了。
房間中似乎還有池淺甜甜的氣息,兩個稚嫩而青春的少年少女模樣。
那時候的感情,真摯而脆肉,容不得半點欺騙,他僅僅是看到了幾張照片而已,就做了衝動的決定,留下了五年的遺憾。
如果他當初沒有那麼衝動,而是認真的詢問池淺,說不定現在他們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