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瀾一夜未眠,她到頭來都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情惹得一向和顏悅色的路遠修頻頻對她冷漠至極,所以早上九點就導致了她眼下發青。沈聆瀾拿起手機點開和路遠修的會話框,好幾次拿起又放下,想提醒他要娶趕飛機,最終沈聆瀾也並沒有把消息發出去。走出房門的時候,看見路遠修的房門緊閉,等了兩分鍾也看他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沈聆瀾也來了脾氣,憑什麼昨天羞辱人的是他,今天還要她先去搭理,沈聆瀾直接拎著行李箱就走出了酒店,其實沈聆瀾一直都是個有脾氣的人,隻不過時間長了就發現,再有脾氣的人也早晚有一天要向生活低頭的,所以久而久之身邊的人就磨平了她的脾氣,但是一個天生反骨的人由如何能讓她事事都委曲求全呢?
八點多到了機場的沈聆瀾辦好登機手續以後,找了個餐廳吃了點早餐,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味道,倒是一直想著路遠修。乘客都登機以後,快要起飛之時也沒見路遠修登機,廣播裏一直喊著路遠修登機,有幾個小姑娘還小聲道:“是《花城》裏的路遠修吧,他來海津了?”另一個小姑娘道:“他本來及時海津人,你不知道?當時鬧緋聞的時候,海津這邊一個富商好像是他爸呢”,聽著兩個姑娘你一眼我一語的討論著路遠修,沈聆瀾在前麵聽著心下還不僅感歎,路遠修現在這個樣子本來就被大眾所關注,要是在鬧出點幺蛾子非得被人說不注重公眾形象不可,沈聆瀾無奈輕歎一口氣,對於他,有的時候是真沒辦法了。反正到最後,飛機都按時起飛了,路遠修也沒有出現在飛機上更沒有給她發過一條消息。下了飛機後的沈聆瀾也沒回家,直接去了沈父那裏,沈父看她是一個人回來的,還疑惑問道:“就你自己回來了?小路呢?”,沈聆瀾提起路遠修還真想“口吐芬芳”一氣兒,奈何是在父親麵前,生生忍住了,恨恨道:“死了”,沈父一頭霧水,其實身為父親怎麼能看不出女兒因為他不高興了,但是說難聽點,就是沈聆瀾自己上杆子的,沈父能說什麼,總不能刨根究底的問然後和女兒一起罵人啊,所以最後隻能道:“以後畢竟還要一起工作呢,別動不動就發脾氣”,沈聆瀾也有些不耐煩了,揮了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我回屋了”。兩個人吵架,問題不解決,其實是兩個人都生氣。路遠修那邊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早上他不是不知道要去趕飛機,隻是單純的不想去麵對沈聆瀾,他心理清楚沈聆瀾的為人,自然也就知道沈聆瀾會做什麼事,不會做什麼事,但是當他昨天看到沈聆瀾對顧珩之笑靨如花的樣子,火氣是從心底而起,本來想著道歉,可是再想想自己妹妹的的確確因她而死再多的話也無法說出口了。路遠修一大早上去精神病醫院看了他的母親,路母一直在睡著,路遠修看著自己母親日漸憔悴的臉頰,在想起這一係列破事的始作俑者,雙目如同噴火一般久久無法平靜。
初七的早上,沈聆瀾賴賴唧唧的,磨蹭到差不多中午的時候才去上班的時候,工作室的人基本上都去吃午飯了,看到沈聆瀾還問道:“聆瀾姐,你沒和路遠修一起去拍攝現場啊?”,沈聆瀾搖了搖頭,是啊,路遠修回來了,工作了也不通知她,看來是真的準備和她冷戰到底了。唐知予看出來了不對勁,拉著沈聆瀾到會議室道:“和路遠修鬧脾氣了?”,沈聆瀾搖了搖頭,其實看沈聆瀾的沉默寡言和早上路遠修越發冷冽的臉,唐知予跟他們那麼熟,多少都能感知到什麼,但是早上她問路遠修,路遠修什麼都不說,就說讓他們聽沈聆瀾安排,這回再問沈聆瀾也沒有個結果,說實在的她心理也著急,輕歎一口氣問道:“晚上回家還是回你爸那兒?”,沈聆瀾想了想道:“回家吧,真沒事,你們去忙吧”,說著沈聆瀾就先起身離開了。
晚上回家以後,沈聆瀾把當時談的劇本合同給唐知予,讓她給路遠修,就回屋睡了,其實也不是她有多困,隻是單純的因為心情不會太美好而選擇去用睡覺的方式去緩解罷了。唐知予在客廳等路遠修道十一點才見他回來,把合同給他道:“你不考慮考慮”,路遠修拿過劇本,看了一眼道:“沈聆瀾談下來的那個?”,唐知予將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道:“聆聆看著不太舒服就睡了,別吵”,路遠修不出聲了輕手輕腳的走進沈聆瀾的臥室,摸了摸沈聆瀾的額頭後才走出來道:“有點低燒,一會把她叫起來吃點藥吧,我回屋了”,唐知予還道:“那合同?”,路遠修道:“放那兒吧”,而後就進屋了。唐知予一個人在客廳裏無語,這兩個人明明還對對方關心備至,卻非要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