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雜亂無章,沈聆瀾住的屋子裏在擺放櫃的正中間一直放著他第一次得獎的獎杯,盡管沈聆瀾煩他,但是這個最佳男配的獎杯沈聆瀾也一直沒有拿下來過,可現在呢,獎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不說,整個屋子也是一片狼藉,而更讓他害怕的是,沈聆瀾並不再屋裏
他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信息一步步走向陽台的,但是後來聽周樂文說,那一天的路遠修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樣子,那種擔心、害怕甚至說是恐懼,不是能裝出來的
如他所願的是,沈聆瀾卻是是在陽台,但是胳膊上細密卻不致命的傷口卻在提醒著所有人,在這一天一夜裏沈聆瀾做過什麼,沒錯,是自殘
她胳膊上傷口有些血液已經凝固,而她也暈倒在了地上
路遠修摸了摸她的額頭,燒的很厲害,搖了她兩下,她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路遠修有些支支吾吾道:“快......快打120”
保姆拿起手機,剛撥通120,周樂文搶過她的手機掛斷了電話,看向保姆和路遠修道:“這個時候叫120,路總,你和聆瀾姐的事就爆出去了”
路遠修聲音顫抖道:“對,是,她不想讓別人知道”
說罷便打橫抱起她道:“樂文,你開車,我們去醫院”
到了醫院,沈聆瀾是直接被推進急救室的,這時候的路遠修才稍稍冷靜下來道:“許初恩一定說了什麼,一定不止說她肚子裏孩子的事,你找人去問問,等聆瀾醒了,我在問問她”
周樂文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還給唐知予發了一條信息,說沈聆瀾進了醫院
接到消息的唐知予此時正在和宋婉舟在一起,兩個人正在修改劇本,唐知予突然躥起來道:“聆瀾進醫院了,我去看看”
宋婉舟也起身道:“一起一起”
四十分鍾過去了,在沈聆瀾剛被推出來的那一刻,唐知予和宋婉舟就到了,看了一眼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她們走過去一看,可不就是沒有任何遮掩的路遠修,唐知予忍住了心中的憤怒,走到了沈聆瀾旁邊
而最後出來的醫生則問道:“誰是沈聆瀾的家屬”
路遠修上去一步道:“我,我是她丈夫”
一聲深吸一口氣,幾番欲言又止,最後才對著路遠修道:“你跟我去辦公室聊”
路遠修點了點頭後,對著唐知予道:“你們先去照顧一下她,謝謝了”
之後他就跟著醫生到了辦公室
醫生看了看路遠修問道:“你們隱婚?”
這個醫生當然知道他是誰,這麼問就是確認一下兩人究竟是不是夫妻
路遠修點了點頭道:“是”
醫生歎了一口氣道:“她心理壓力很大,否則不會自殘”
路遠修沉思了一會道:“她......怎麼樣?”
醫生喝了一口水道:“燒的很厲害,已經有肺炎的症狀了,但是這總歸是能治,但我懷疑她有抑鬱症,很嚴重,但是她不想死,所以隻能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讓肉體的疼痛撫平心裏的痛”
路遠修握了握拳頭繼續問道:“有什麼方法嗎?”
醫生想了一下道:“有一種抑鬱症的方式叫METC治療,就是無抽搐電休克治療,這種方式會讓接受治療的人忘記一些事情,但是真個人也會變得非常沒有精神,具體操作以及方法還要問精神科的醫生,不過在當事人沒有同意的情況下,我不建議使用這種方式,很多事情說開了對她來說會好很多”
路遠修說了一聲“知道了”就離開了
他坐在醫院的長廊上,頭腦裏像是走馬燈一樣的閃過了很多的畫麵,有曾經意氣風發沈聆瀾,也有沈聆瀾對他失望至極的眼神,還有剛剛滿是細密傷口的纖細胳膊,比起之前,沈聆瀾好像又瘦了啊,把她放在身邊究竟是不是他錯了啊,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報複嗎
路遠修對身邊拿著手機拍攝的人視若無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裏無法自拔,直到手機聲音響起他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