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一切病沒有住進宋家也沒有回去林家,而是自己去了遠郊找了一個房子。
宋伯母對我說,哦不對,應該是我的親生媽媽說:“菲兒,我支持你的選擇因為這樣的結果並不是任何一個人能接受的了的。但是不論你是菲兒還是嘉寧也好,你永遠都要記住,在這裏你有著永遠的一個家,還有愛你的人。”
我點點頭,其實,並不是結局我不能接受,而是在這個故事中的過程是我永遠也不能接受的。
我覺得我活著的世界就是一個充滿著謊言的世界,這一切來得有些讓我措手不及。
我真的想不到和佳奇生活在同意屋簷下的感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經被他原諒?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會記得那些痛苦的回憶,那個曾經帶給他無數傷痕的人。
就算一切都已經被原諒,那麼我們在一起了,可是我們是兄妹,盡管沒有血緣關係,那麼我們能逃過世俗的眼光嗎?太多的太多讓我做一切的一切都要謹慎。
我要將自己關起來,像蛹一樣將自己包裹起來,可是蛹早晚有一天是要破繭成蝶的。
我不知道現在的一切的一切會不會又是一個局,發生的這麼多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一切似乎並不是我所能用眼睛去分辨的了。
蛹破以後所經曆的過程又是怎樣的撕心裂肺呢?那一定又是傷痕累累,忍受巨大的痛苦,也許會有好的結局,也許因耐力不夠就自我滅亡,可是無論怎樣結果都並不是我所期待的了。
什麼樣的結果我已經不在乎了,因為已經遍體鱗傷怎麼還會在乎別人多給一刀呢?但是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像蛹一樣包起來。
有時候許多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怕往往就來的越快,我害怕碰見的人可是卻不得不碰見。
當我拿著行李正要走出宋家大門的時候,門開了。
那個我想了兩年、愛了三年的人他還是出現了,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一切,我覺得此時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想過無數種我們見麵的場景,唯獨沒有想到和現在一樣的尷尬。
我想過他會恨我,他會怨我,但是唯獨沒有想到他可以假裝不再理我。這是不是他給我最好的打擊?
宋佳奇看著我宛如陌生人一樣對我說:“你好,你就是爸爸經常提起的宋嘉寧,我的妹妹吧?”
一句妹妹讓我的心頓時如刀割一樣,我現在在他的眼中就隻是妹妹了是嗎?他不記得我是誰了嗎?還是他不願再記起那段另他痛苦的記憶?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他不肯認我?那麼我現在存在還有何意義呢?
“你好”我伸出右手想和他握手。
我不敢伸出左手,因為左手的無名指上帶著一個讓我們都同科的一枚戒指,正是佳浩在機場送給我的。
他曾經是不是很期盼見到我帶上戒指的樣子呢?
忽然感覺我們之間的距離遠的就像永遠到達不了的地平線,什麼東西將我們之間阻隔,醫學上給它起了一個好聽而又美麗的名字叫做——失憶。
當佳奇進醫院的那一刻就注定是現在的結局。
他睡了好久好久,後來慢慢蘇醒,醒來後的他已經忘記了那段我們之間的痛苦又悲傷的回憶。
他失憶了也好,免得他會痛苦,就讓我將痛苦自己品嚐回味,留給他快樂。
這是三年前我欠他的,那麼現在我就還給他。
宋佳奇繼續說:“爸媽,我今天將女朋友帶來見你們了。”
此時我才注意到佳奇身後的女子,眉眼之間似乎好像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她對我說:“你好我叫李夢。”
還友好的對我伸出手,隻是她眼中的複雜情緒還是始終讓我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