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香港安頓下來,唐莘便給遊月昌去電,請教黃玉節珠最初出現的時間。
遊月昌說:“我找到了一些文字資料,但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和佐證。對於清代朝珠,我知道有一位先生最是精通,他在這方麵的造詣比我要深,我覺得如果你能得到他的指點,能更明確的知道那四枚黃玉節珠的來曆。對了,他和你一樣,要去香港參加古錢幣拍賣會,今天剛剛出發,如果你有時間,不如直接去拜訪一下!”
唐莘立刻回答:“好的,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我又該怎麼才能聯係上他?”
遊月昌:“這位老先生姓謝,單名一個凡字,年紀嘛和我差不多,是故宮博物館研究所的資深研究員,專攻清代玉器、古錢幣和漆器這三項,也會文物修複,但近幾年的工作重點在鑒定方麵。他在香港有固定的住處,聽說是有親戚在那邊,不太好找。這樣吧,等他到了香港,我先和他聯係上,把你的情況跟他說一說,到時候再告訴你具體的地址。”
唐莘將謝凡這個名字記在心裏,“好,勞煩您了。”
遊月昌笑道:“舉手之勞,當不得謝,更何況我也想知道那四枚黃玉節珠是屬於哪位皇帝的。”
唐莘這下心裏有了底,就不著急和蘇富比的高層接觸了,從容不迫的在香港遊覽了一整天,和周奕麟度過了浪漫悠閑的短暫時光。
次日,蘇富比的工作人員親自上門,送上了古錢幣拍賣會的邀請函。
他們收下邀請函,表示一定到場。
周奕麟沉吟:“喬老先生偏好古錢幣,明天如果看到合心意的拍品,很可能會參與競拍,我們不妨也參與競拍,這樣自然而然就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唐莘細細思索,“這倒是個法子,不過你說喬嘉妮和陳灃會一起去嗎?如果他們也去了,那我們這般做戲可就沒用了。”
周奕麟心說也是,笑著搖搖頭,“那就順其自然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怎料唐莘一語成讖,古錢幣拍賣會的這天,他們剛剛落座,就看到了陳灃和喬嘉妮手挽手,親昵的走了過來。不遠處,有一位容貌矍鑠的老先生杵著拐杖看過去,興味的打量他們。
周奕麟和唐莘迅速起身,朝他彎腰施禮。
喬嘉妮看著唐莘發出輕笑:“唐小姐,真沒想到會在香港見到你。怎麼,你也對古錢幣感興趣?”
說完,她掃過周奕麟的臉,眼睛裏有一抹怨毒一閃而過。
唐莘敏銳的捕捉到這細微的小動作,伸手挽住了周奕麟的胳膊,慢慢勾起唇角:“哦,我和奕麟是得到蘇富比的邀請,特意過來見識一番的。多日不見,沒想到喬小姐竟已嫁作人婦,真是恭喜,願您和這位……陳先生能夠百年好合、琴瑟和鳴,永不離棄。”
喬嘉妮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忿和尷尬,但唇邊的笑容更加甜美,“謝謝,我和陳灃新婚不久,感情好著呢。倒是你,嗬嗬,站在女人的立場我不得不提醒你幾句,周公子從前可是出了名的萬花叢中過八年不沾身,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哎唷,不好意思,我好想說的有點多了。不管怎麼樣,祝你們愉快,好好享受這場拍賣會,如果遇到喜歡的東西盡管出手,不然很容易空手而歸喲。”
周奕麟和唐莘對她的挑釁不予理會,不約而同的報以淺淡微笑,連斜睨她的眼神都如出一轍。
喬嘉妮暗自冷笑,悄悄揪了陳灃一把。
陳灃露出一貫的謙和假笑,對他們點了點頭,說道:“兩位應該是第一次參加這麼大規模的拍賣會,很多規則可能不了解,不如趁還沒開場,看看手中的拍品名錄和規則說明,我和嘉妮就不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