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莘和葉蓮娜約定好兩日後見麵,到時會有專人專車來接,她客氣的提醒唐莘無需攜帶保鏢,如果必須攜帶,隻一人就好。
“隻一人?”唐莘勾起嘴角,眼神微微發冷,“難不成烏索揚先生擔心我帶多了保鏢,會對他有什麼不利麼?不瞞你說,自從我在K3列車上親眼目睹劫匪殘忍地戕害乘客,這身邊的保鏢就從來沒有少於四個人過。你讓我隻帶一人,未免太過講究了吧。”
葉蓮娜一怔,莞爾解釋:“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您帶一位保鏢就足夠了,因為烏索揚先生這邊也有保鏢,能夠勝任保護您的任務。不過沒關係,您如果不習慣,那就再多帶一位。”
唐莘垂下眼簾,思索她這番要求裏的深意。
“葉蓮娜,那這樣吧,連我在內一共三人前往烏索揚先生的城堡,至於我會挑選誰隨同,就請你不用操心了,也不要多加盤問,鬧的人平白不痛快。”
葉蓮娜見她妥協,暗自鬆了口氣,“好的,這當然沒問題。那今天我就不叨擾了,兩天後再見。”
“慢走。衛寒,替我送葉蓮娜女士一程!”
“是。”衛寒寒著臉,不苟言笑的將她送到酒店門口。
葉蓮娜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番,有點拿不準他在唐莘身邊究竟是什麼身份,不過衛寒深冷英俊的容貌倒是給她留下了極其濃厚的印象。
衛寒轉身返回,發現周奕麟再次出現在唐莘的套房裏。
——這家夥,怎麼如此不要臉!
不過這次他猜錯了,不是周奕麟自己要過來,而是唐莘特意喊他過來的。
看到兩人均麵色嚴肅,似乎是在商討正事,衛寒方才收起心中的戾氣和反感,退到門口。
唐莘將葉蓮娜的話複述了一遍,“你覺得,這個葉蓮娜是試探我嗎?聽她的口吻,怎麼感覺烏索揚找我的真正目的應該並不是購買翡翠原石,而是看中了我的賭石技術。”
周奕麟凝眉,沉聲道:“嗯,我也有這種感覺。葉蓮娜應該不止具有翻譯這一重身份,她肯定是帶著烏索揚的指示過來見你的。故意談及價錢,是為了試探你在賭石方麵的信心,確認你果然信心十足後,就順勢提出了邀請。”
“這麼說來,烏索揚也偏好賭石,所以才會和張沉碧認識,從她口中聽說了我的事。可他如果隻是單純的想邀約我賭石,為什麼不能堂堂正正的說呢,非要用購買原石當做借口?”唐莘不喜歡這種虛以委蛇的伎倆,還沒見麵,就已經對烏索揚此人生出反感。
周奕麟認真的幫她剖析:“依我所見,他購買原石未必是假的,但賭石絕對是最重要的,之所以這麼告訴你,不過是擔心你不願意過來罷了。畢竟現在莫斯科很亂,而且國際列車又不安全,隻是賭石,邀請你的砝碼必然不夠重。”
唐莘恍然大悟:“我懂了,他這麼處心積慮的請我來賭石,難道……是因為手上有非常不得了的原石?”
“多半是的,再有一個可能,就是他需要你做他的幫手,去判斷一塊價值不菲的原石究竟值不值得賭。”周奕麟眼睛裏迸發出銳利的暗芒,“限製你隨行的人數,恐怕也是擔心你會臨場脫逃,你想好了嗎,帶哪兩個人去?”
唐莘麵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
周奕麟忽然福至心靈,歡喜的問:“我和衛寒?”
“嗬,這會兒你倒是挺聰明的。”事實上,從開始到現在,唐莘最信任的就隻有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