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無奈的搖搖頭,眼珠子一轉,帶著看戲的心情和她並肩走了過去。
此時的唐莘,也在盤算該怎麼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過周嶧山和她聊的正起興,這時候就談這個,的確是有些不合時宜。
“自從50年代從國外傳入了成本較低的低焊鉤鎖、葉片鎖、彈子鎖,古鎖從此退出了中華曆史舞台,可惜啊。”周嶧山感慨道。
唐莘:“是啊,不過古鎖雖然不常用了,現在卻可以作為藏品流傳下去。從收藏價值來說,年代久遠的古鎖更高一籌,隻是有的可以配鑰匙,有的不能配鑰匙,更有的需要好幾把鑰匙才能打開,難倒了不少藏家。”
周嶧山笑盈盈的接話:“沒錯,這不同的鎖,打開法也千奇百怪,很考驗人。就拿我來說吧,自詡眼睛毒辣,可也有一把古鎖至今沒能打開。”
唐莘十分好奇:“是什麼樣的一把古鎖,您老竟然都打不開?”
周嶧山笑道:“是一把清中期的蝦型密碼鎖,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試著去打開它,沉醉於這個解密的過程無法自拔!嘿嘿,這打不開的鎖就像是解不開的謎似的,百爪撓心般的勾人啊。”
唐莘重重點頭,“對對,如果能憑自己的本事打開一把刁鑽古怪的古鎖,打開的一刹那,那股子從心裏迸湧而出的興奮勁唷,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周嶧山猛然拍了把大腿,“對,你這反應和我一模一樣嘛!”
這一老一少,彼此對望著哈哈大笑。
他們身邊的人,竟是連半句話都插不進去了。
這時,秦惜福已然走到他們近前,不顧他們還在交談,自顧自的行了古禮,柔聲問道:“周大師,惜福冒昧了,心裏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您能允許。”
周嶧山眉宇之間的笑容稍稍消減,“呃,你有什麼事啊?”
秦惜福心裏咯噔一下,感覺到他前後對待自己的態度差異,忿恨之色乍起,“不瞞您說,我這次來參加鑒定大會,是為了物色一件新婚禮物送給我的未婚夫,看了這麼久我唯獨對您抽藏的那件鯉魚古鎖情有獨鍾,心中甚為喜愛,像懇請您割愛想讓,不知您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唐莘和景蟬心裏不約而同的罵了句臥槽!
這可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們還沒動作呢,居然讓秦惜福搶了先。不管周嶧山答應還是回絕,他們接下來都很難開口了。
周嶧山愣了一愣,問:“秦小姐,感謝您喜愛我的古鎖,可這枚古鎖隻是我拿來展示的,用來和其他藏友、專家進行交流的,並非商品啊。”
“我知道,也知道提出這個請求讓您很為難。隻是……我真的很喜歡這枚古鎖,也迫切的需要它用來作為禮物送給我的未婚夫,因為它的寓意太好了,隻怕別處再難碰到這樣合適的東西了!希望您能考慮一下,隻要您願意出讓,不管是什麼價格我都願意接受的。”秦惜福神情懇切的又行了一個古禮,目光灼灼的看向周嶧山。
唐莘先前沒有聽清,這次聽得仔仔細細,心緒不由得紊亂起來。
她口中的未婚夫,是指的周奕麟?!
周嶧山沉默片刻,說道:“真是抱歉啊秦小姐,我這枚古鎖當真不是商品,不能出讓給你。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人偏愛古鎖,而這枚鯉魚古鎖是我眾多藏品裏最受我偏愛的一個,要讓我割愛,實在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