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微笑,輕聲說道:“常爺,說實話你也不是第一個來我家的男人,還是要做好防範措施,我倒是無所謂,隻是你……”
常飛的臉色又恢複正常,有些著急的說道:“在哪呢?我去拿。”
我指著床頭櫃說道:“在那裏呢。”
常飛果然中計,起身去床頭櫃拿套。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眼睛掃過四周,這裏離客廳有些距離,而且我一走動,就會被他發現。可臥室裏實在沒有可以傷人的武器,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床邊的梳妝台,那裏有我昨天剛用過的修眉刀。
常飛翻過來翻過去怎麼也找不著套,有些不耐煩了:“在哪呢?怎麼找不著呢?”
我起身站在他麵前,背靠著梳妝台,表麵上是在和他一起尋找,實際上我的手已經摸索到了修眉刀,緊緊的拽在手裏。
我訕笑著說道:“可能是已經用完了,要不……再去買一盒?”
常飛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二話不說直接撲了上來,我一急之下甩給他一個耳光,然後轉身開始往客廳跑。
沒想到剛跑兩步就被他一把抓住頭發,他拖著我一步步往客廳的方向走:“你個丫頭片子,老子今天就要先奸後殺,看你能奈我何。”
我說為什麼要去客廳呢,原來是他的瑞士小刀在沙發上,我感覺整個頭皮都要被他掀起來,但是來不及了,我強忍著疼痛,握緊修眉刀,憑著自己的感覺用盡全力反手往頭頂上戳。
“啊——”戳到他了。
常飛壓根沒想到我手上會有防身的武器,疼的放開了我的頭發。
我當機立斷,把桌子上的杯子茶壺全都砸他身上,一邊砸一邊往門邊走,他又要顧忌自己的手又要躲避雜物。
急得大喊:“來人,抓住她。”
我立馬意識到樓下肯定有他的手下,慌慌張張的把門一關,打了反鎖,然後下意識的跑到四樓往樓下張望,果不其然,他的兩個手下已經準備上樓了。
我環顧一下四周,看到了這棟樓的消防通道,現在的消防通道都被大家當成了普通的樓道,隻是有的樓層開,有的樓層關。
我記得一樓的消防通道是開的,三樓也是,可是四樓的消防通道是關的,現在絕對不可以去三樓,估摸著他的兩個手下已經到了三樓了,但是弄開那個門還要一段時間。
我一邊往五樓跑,一邊打110:“喂,你好,梧桐街德馨園三單元B棟302號房遭遇入室搶劫,請速速趕來。”
然後又撥打了120:“你好,梧桐街德馨園三單元有人無故昏厥,請速速趕來。”
還好,五樓的消防通道是可以通過的,下去之前,我撿起門邊的一塊磚頭,對著牆上的火災警報器一頓猛砸,五樓頓時警笛聲大作,不少住戶打開門來查看情況。
我這樣做的原因有二:一是人多眼雜,他們不一定能夠逮住我。二是五樓響起警笛聲,他們會下意識的到五樓來抓人。
我做完這些,又飛速的往一樓跑,我脫下高跟鞋,一步並做兩步跑,迅速跑到一樓,飛快的給車子開鎖,進車第一件事情是緊鎖門窗。
“啪——”
我的車前突然出現了常飛的臉,他的臉上也掛了彩,看來是被我剛剛扔出去的杯子砸到的,他整個人血淋淋的,再加上長得白,像極了地獄裏爬出來的吸血鬼。
正當我以為他要砸我車玻璃時,他卻站直,拿出一張照片貼在車玻璃上,是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