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定,回頭,看著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實在於心不忍,但是我不得不把這份期待打碎。
於是我搖了搖頭回答:“我不認識,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你們這些大小姐的生活和我是不相幹的。”
施瑤瞬間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掃興的揮揮手讓我走。
我從施瑤家出門,突然想到那位司機曾對我說的:“有時間去梧桐路的「晴天牛肉館」看看吧!”
我鬼使神差的走進了那代表貧困的地方,這裏家家戶戶都是老式的轉瓦房,有人在院子裏洗衣服,距離院子不遠處就有幾個學生在抽煙。
我接著走入巷子深處,這大白天的甚至能夠聽到一些無法描述的聲音,從那些更深更遠處的巷間傳來。
突然,我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熟悉女人,那個背影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十三歲那年,我最後一次看到這個背影,還在和她生悶氣,她怎麼叫我我都不理會。
是媽媽,沒錯,就是媽媽的背影。
我大喊一聲:“顏晴——”
那個女人回頭看我,可是我左右眼都有三百多度的近視,今天出門時偏偏忘記戴眼鏡了,不管怎麼眯眼,我都無法看清楚她的臉,她卻已經轉過頭快步往前走了。
我真恨今天穿的是這破高跟鞋,怎麼追也追不上,還摔了一跤。
就在我起身準備重新去追時,不知道從周圍哪條巷子裏冒出來一群小混混,其中還有我認識的人——常飛。
我真是出門沒看黃曆,這麼巧的事情都能被我碰到。
我強迫自己不要驚慌,保持鎮定,他一步一步逼近,我一步一步後退。直到身體緊貼牆壁,無處可退。
我瞪著常飛說道:“我現在可是葉宇琛旗下的編劇,你最好不要惹我。”
常飛哈哈大笑幾聲:“哈哈哈哈哈……顏小姐,你真是有趣,你覺得你要是真的死在這了,葉先生會替你報仇嗎?”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好像我剛剛說了一個多有趣的笑話一般。
常飛拿出當日的瑞士軍刀拍了拍我的臉,一臉猥瑣的分析:“你隻是葉先生底下一個幹活的,你今天就算真的死在這裏,葉先生能替你收個屍就不錯了,還真的會大動幹戈和陸家作對嗎?”
說完,他整張臉都朝我身上靠,我想要掙紮,卻被他身邊的小嘍囉抓住了雙手,眼看著他就要親到我了,我一口咬到他肩膀上。
他吃痛的叫喊一聲,抬手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我整個人重心不穩,摔倒巷子的碎石裏,手心在淌血,腦袋在“嗡嗡嗡……”轉個不停,整個臉蛋都火辣辣的。
我想我今天算是交代在這了,靜安路雖然破舊,但好歹民風淳樸,治安穩定。
而梧桐路呢?是s市凶殺案最多的地方,關鍵是在這裏死的人也沒有幾個人會關心,你要想找幾個目擊證人,那些村民是不會搭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