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成君恨她,恨她寧願顛沛流離也不求他留下她,隻要她開口,他願意給她該有的名分的。更恨她居然怕自己,跪在自己麵前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完全沒有了往日那股自信明媚。
若不是母親出來勸解放她走,葉成君說不定真的會強迫她留下。
她以為她有孕在身的事情隱瞞的很好,殊不知這葉家的醫生個個本事了得,隻一眼喬安娜便看出了她有孕在身。
葉成君隻問了一個問題:“男孩女孩?”
在聽到喬安娜說出“女孩”兩個字時舒了一口氣,若是一個男孩即便自己會放過她,母親也容不下這個孩子的。
所以葉成君囑咐喬安娜:“手術時用藥小心些。”他清楚的知道要想讓她對葉涼川死心的同時還選擇活下去,那就隻能留下這個孩子。
再後來得知她回來了,第一時間把她的孩子帶了過來。著實是和他相像,可是她呢?居然又跪著求他,什麼意思?既然反正在她麵前是十惡不赦的,那就更加堅決一點好了。
即便得來的是恨,也好過毫無感覺。
隻是這些,當事人都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又是五年前發生的事情。
睜開眼陽光就打在我的臉上,後院傳來顏小知嬉鬧的聲音。我透過窗欞一看,葉宇琛和剛子居然在帶著顏小知吹泡泡,還有徐陽,一邊熬藥一邊看著這幅景象微笑。
好一派和諧的光景,竟然讓我有些安心。
“你醒了?”徐陽熬好藥端進來:“和昨天一眼,中藥喝完,藥渣敷臉。”
我聽話照做,等弄完之後,徐陽卻還留在房間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最受不了別人這樣,於是開門見山的問道:“怎麼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啊!”
“那個…….”徐陽支支吾吾的問道:“你和葉先生,什麼時候好上的?”
什麼?為什麼人人都覺得我和葉宇琛有些什麼?再說了,五年前的葉宇琛不是放浪形骸的嗎?怎麼一個女人竟然惹得他身邊的人都如此關心。
徐陽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默認了,又重新問道:“你和葉先生做過嗎?他體力怎麼樣?”
這我哪裏知道啊,所以我隻能一個勁的擺手:“沒有沒有——你不要誤會,葉先生對我純粹就是同事間的照顧。”或者就是看我可憐。
徐陽倒也不介意,繼續追問:“那你喜歡葉先生嗎?”
這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喜歡殺夫仇人?
還沒有等我回答,徐陽又問:“那你討厭他?”
我又搖了搖頭,其實也不討厭,隻是心底深處埋藏著恨意。
徐陽便一副“我懂了”的樣子出去了。
結果我剛邁進院子,葉宇琛就過來問:“你喜歡我?”
我看著葉宇琛這雙毫無情緒的表情,答非所問的問道:“徐陽說的?”
葉宇琛點點頭,一邊走一邊說:“我們談談。”